晚烟霞有些不悦,道:“项澜,你若是怕连累我,那大可不必。若非这一次伊平凡挟持了易公子威胁我,我却也是不惧他,至于大自在的高手,想来这天底下该是不会再有了。既是如此,你又在担心受怕些什么?”
项澜道:“主人,我只是不想再麻烦您了。”
项澜未等晚烟霞答话,便看向刘远,接过陈樱手中的竹简,道:“刘前辈,晚辈愿意和您一起去巴山。”
刘远顿时黑下脸来,刚想开口推脱,却被江天一抢先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也和你们一块去吧,至少这一路上安全些。”
被江天一这么一堵,刘远原本要拒绝的话也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陈樱见自家师父黑着一张脸,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开口就是找收拾,也不敢说话了,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刘远身边,像个木头人一样。
晚烟霞知道,让项澜离开落雨宗去巴山,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整个落雨宗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了。此刻心中虽有着不舍,到底是没有阻拦。
刘远吐出口浊气,无奈道:“罢了罢了,去见上一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天一一喜,道:“这么说,你是愿意去了?”
刘远耸了耸肩,道:“我不愿意啊,但这不是没法子了么?再者说,若是非要我选一样,我宁可去见秋池,也不愿违背我的本心。”
江天一苦笑一声,道:“怎么让你去跟秋池见上一面,被你说得好像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我倒宁愿真是上刀山、下火海,总好过去见李秋池。”刘远嘟囔道。
江天一大笑,走至顾倾城身侧,问道:“倾城,张兄他情况如何?”
顾倾城抱着张默,摇了摇头,道:“还是不曾醒来。”
江天一蹙眉,道:“以张兄的武功修为,虽是受了些伤,但伤势却是远比提婆达多要轻得多,不应该这么久过去了,还没醒过来的才是。”
江天一拉起张默手臂,细细探查他的脉搏,奇道:“真是怪了,张兄的伤势真不算重,体内几根重要的经脉也是未曾受伤,不应该啊。莫不是那提婆达多留下了什么暗劲?”
顾倾城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将张默用力抱住,道:“江公子,连你也没办法?”
江天一翻来覆去地探查,一会儿检查张默的经脉,一会儿又开始在张默体内找提婆达多可能留下的暗劲,可任他检查了半天,愣是没检查出什么来。
就在江天一疑惑之际,倏忽间,他瞧见了张默脸上出现的一抹红晕,顿时明白了,道:“倾城,要是再不行,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废掉张兄的修为,这样他体内的暗劲也会一同消散,到那时,张兄自然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