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他倒不是后悔牵动体内伤势,只是在后悔——他不该对王镕下那么狠的手的。
刘远那一拳,在盛怒之下,多少带了些许剑意,否则,也不会令同为造化高手的王镕受伤。此刻,刘远的剑意侵入王镕体内,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王镕那肿包别想消得下来。
得知好友没死,他应该是要高兴的,怎地要发这般大的火?
刘远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体内气息,道:“说吧,有什么不得已?”语气,却也是缓了下来。
独孤叶和江天一也是松了口气,将提起的内力给压回了丹田。
万幸,刘远他没像当年一般发疯。否则,即便是独孤叶和江天一联手,怕也是制不住他。
哪怕刘远只是造化。
王镕看向顾倾城,道:“倾城,你去外面守着,以免有贼人偷听。”
顾倾城对自家公子的命令,一向是只知道听从,从不问为什么的。此刻听得王镕的吩咐,虽有不解,但也还是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独孤叶颇感不解,道:“王兄,倾城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为何还要支开她?”
王镕道:“关于我的事,倾城她自然是知道的。可关于如琢的事,她现在却不必知道。”
刘远沉默不语,半晌,道:“你都听到了?”
王镕并未否认。
自刘远一踏入落仙坊,王镕便立即感知到了。刘远三人的对话,他也是一清二楚。
王镕道:“如琢,先说我还是你?”
刘远缓缓坐下,道:“先说我的吧。”
王镕奇道:“如琢,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不得已吗?”
刘远轻叹一声,道:“我想知道啊,可你会说吗?”
王镕很是认真,道:“若如琢你真想知道,我是会说的。”
江天一忽然插嘴,道:“王镕,看你素日里挺聪明的,怎地这个时候就这般蠢笨?刘兄他不想知道原因,还不是为你好?”
王镕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为我?”
江天一见刘远没有阻拦的意思,便继续道:“我问你,你若是真想要刘兄知道,何必瞒他那么久?这三年中,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告诉他,大不了不让他说出去便是,又为何要瞒着他?”
王镕也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恰好和刘远相对而坐,道:“瞒着他,他命会长些。”
刘远看着王镕,道:“你们不怕得罪朱温,难道我就怕吗?我不想知道,只是不想让你为难罢了。”
王镕道:“如琢,你和我们不一样。”
刘远冷笑道:“都是绝世高手,有那里不一样?”
王镕道:“身份不同。”
刘远皱眉,道:“什么意思?”
独孤叶忽然开口,道:“我来解释吧。”
顿时,刘远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独孤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