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斯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还有不少是等着他去处理呢。
长长的桌子上,放着三个足球,还有八件球衣,一个是哈勒姆竞技的主场红色战袍,一个是第二客场球衣,黄色的球衣,可以看到球衣上的大大的6号的号码,说明了这个球衣的主人是,沈彬。
首先播放了一段新闻录像,在录像里,内斯肯斯自信地表示,“如今在世界足坛,足球呈现多元化的趋势,各国都在争夺优秀球员而全力以赴,当02世界杯英格兰人、德国人在亚洲表演的时候,我们荷兰球迷只能像一头遍体鳞伤野兽,一个人默默地躲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添着伤口。(02年世界杯荷兰没有出线)
这次,我们预选赛虽然打的不错,但到06年,我们将会再一次成为失败者,我们中场都是一些工兵式的球员,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范博梅尔在能力上和其他强队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但只要有了沈彬加入,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他今年只有17岁,在两场足总杯的较量中,你们都已经看到了,沈彬的天赋是范博梅尔无法比拟的。
虽然他还达不到归化的条件,我们必须未雨先绸,10年将是荷兰足球拿回尊严的时候,不信你们等着瞧。”
这个时候,一台摄像机,一直对着沈彬,观察着沈彬看到那个录像的反应。
沈彬朝着摄像机做了个厌恶的表情,“这老兔子,真逗。”
“什么?”沈彬是用汉语说的,托斯丹听不懂,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内斯肯斯先生的发型很别致,如果我不能在下一场比赛中进球的话,我考虑改变发型,和他一样。”沈彬说。
托斯丹楞了一下子,差点笑出来了,回过头,看了看定格的画面中,内斯肯斯右边不多的一缕头发从前额绕过,发梢紧紧地贴在左边,暗暗的朝着沈彬竖了竖大拇指。
拿着像机的那哥们,也被沈彬逗乐了,笑的浑身肥肉乱颤,谁说,法国人缺乏幽默细胞的,这不是,反应很快嘛,沈彬心说。
等摄像师一组照片拍完,托斯丹和李延互相谦让了一下,最终还是由李延首先提问。
“我是国内《体坛周报》的记者李延,这位是我在荷兰的朋友兼翻译程果。”简单的介绍后,切入正题。
李延把随身录音机打开,开始录音。程果则在一边把纸笔准备好了,随时速记他们之间的对话。
两人的对话肯定要用汉语,程果就要把汉语翻译成英文,以方便托斯丹。
沈彬很坦然,道是邓桌翔有点局促不安。
“不用紧张,想像一下,就好像是三个在异国他乡的同胞之间的聊天,很自由的,你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李延把手摊开,示意他们放松。
“在荷兰踢球进球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兴奋,激动,还是平静?”
李延“漫不经心”的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沈彬对这种小儿科的问题不屑回答,所以就把机会留给邓桌翔,“兴奋,有些激动,这里和国内完全是两个概念,国内踢球需要我妈妈向俱乐部交钱,在这里刚好反过来,多亏沈哥,向哈勒姆竞技推荐了我,你知道吗,当我把第一次领到的三千欧元周薪邮寄给我妈妈时,我母亲在电话里哭了好长时间,她翻来覆去的说着一句话是,“儿子长大了”。”
沈彬急忙打断邓桌翔,“这段话就不要写出来了,我们以后还有回国比赛呢!,你如果写出来报道出去,这小子不是自绝于进国家队吗?”
邓桌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吐槽国内青训黑暗的嫌疑,就国内的足球环境,对那些人没有丝毫影响,反而会招致整个行业的抵制与报复,想到这里就一阵后怕。
本来就不善言辞的他就更不敢随便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