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经历,放在之前老老实实上班的他,可能一年半载也体验不到。
遇事不决,睡一觉总是没错的。
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但如果把这些时间拿来睡觉,李昂总觉得至少是双倍的效果。
同一时间,杰克逊维尔的一家大型医院内,外科病床上,躺着一位几乎被裹成木乃伊的病人,从露出来的几个部位,依稀能判断出,这是位亚裔男子。
“吱呀!”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穿着医师制服,拿着医药箱,金发碧眼的男子。
他慢条斯理地看着病床上的病人D卡片,轻声念道:
“朴光基,应该没弄错,这个国家的就他一个而已。”
他先是用束缚带,将他的手脚都固定好。
然后金发男子亲切地摇了摇他,把他弄醒。
“朴光基先生,起来换药了。”
“啊?”
朴光基今天几乎一直是在间歇性痛苦中度过的,因为身体在地上摩擦的太深,光是清创就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全靠刚刚又猛磕了大剂量的止痛药,这才能眯着一小会。
此时的他有些愣神,今天不是刚换过药了吗?怎么医生又来了?是我睡到第二天了?
金发男子才不管这些,他慢慢地解开朴光基头上的纱布,取下来一些上了药的止血棉。
“嘶!”
朴光基头上的伤口还相当新鲜,损伤到真皮层的血肉,几乎占据了他半张脸。
止血棉和一些稍稍凝固的体液粘在一起,取下来的时候,几乎痛的他无法思考。
“朴光基先生,能说说你今天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金发男子温柔地问道。
“嘶,这个问题你们不是问过了吗?我只是想让冠军披着国旗而已,谁知道他故意拉着我,还摔倒了,我发誓,等我从医院出去,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不光要赔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除了这些钱之外,我还要让他和我体验到一样的痛苦!”
朴光基咬牙切齿地说着,一部分是因为疼痛,一部分是因为恨意。
他甚至都已经告诉过来例行询问的警察了,就是那名自行车手故意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可他到现在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甚至连一句“我们会仔细调查”的安慰都没有。
“抱歉抱歉。”
金发男子笑了笑,“我搞错步骤了,应该是先对伤口进行上药,再问你问题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医药箱里面拿出来一瓶上面写着2O2(双氧水)的溶液。
“相信我,这个对你的伤口恢复,十分有效果。”
说完,便打开了溶液瓶,对着他脸上的伤口倒了下去。
“啊!”
“啊!”
朴光基的全身肌肉,几乎是瞬间,就下意识地全部收缩起来了。
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只能机械性地吼叫着。
“真的很抱歉,刚刚手抖了一下,倒的有点多了。”
金发男子望着他,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对了,下一步是什么?好像应该和你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