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连连点头。
“好!”
晏山海神情犹豫一瞬,随即意识到什么:“也罢,你若达到,随在老夫身边游历一番,好过你臭小子自己乱跑!”
三桑秘境对练气期修士凶险,但对筑基修士只道寻常,遑论晏氏大部出动。
只是老人不知,晏殊将来游历,目标亦是冲着此方秘境。
说罢,老人拂了拂袍,道:“去吧,回去好好修行。”
晏殊微微颌首,恭谨一礼便要退下,可随即脚下一顿,心道:“曾祖父为何跟我说这么多?”
他忍不住回头,便见高座上,老人正闭目养神,白发苍苍,皱纹细布,透出寂寥岁寒之感。
晏殊抿了抿嘴,只得默默离去。
......
随着族会告一段落,晏氏修士继续调查关于邪修男子的种种线索,其中不乏传出一些假消息。
然而祁东山脉各家势力依旧如常,无人知晓晏氏的双灵根苗子出事,仅知晏氏一位女丹师殒落,正在准备后事。
对此,一些相熟之人纷纷到来哀悼,但仅此而已,转眼恢复平静。
然而无有动静,却还是让晏氏怀疑到陈氏,一向爱挑衅声张的陈恒天,这一回为何如此安静,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事陈恒天在各大场合皆有察觉,不由暗骂一声,这该死晏氏,安份也不行,怎么就又怀疑是他陈恒天干的?
......
春去秋来,随着季节变迁,晏氏赵清婉,肚子也肉眼可见变大,古怪的是,这一次大得出奇,似乎...
果然,待到家族印证过,却是确定,赵清婉这一胎,是难得的双生子。
对此,晏昭华难得欣喜,各种好吃好喝伺候着媳妇,一恍间这一胎,便到了第十月。
这一日春寒料峭,三月冷凉,天际乌云滚滚,一场大雨连绵倾泄,砸在凌澜峰的结界之上,泛起圈圈涟漪,又传来密密匝匝的雨落之声。
洞庭一座院舍,禁制光影也略显昏暗,此时,正有一干修士再度汇聚一处,屋前正有一男子不断徘徊,时不时张望一眼,面带紧张与不安。
除晏昭华与晏殊父子外,屋檐内难得热闹,高层们无不是交头接耳,传音私语。
“就是不知,这双生子是何资质?”
“不过,小殊可是难得的上品木灵根啊,想来不会差到哪里去……”
“万事说不准啊,前者如此天才,下来怕不然,哪有好事皆让这一家占了?”
那屋内,凭众人耳目竟是隐隐听到痛苦吟声,一众女子皆是不由感同深受,而男人们则面显凝重之色,而某个小少年,面上带着担心之色。
能让母亲如此痛苦,弟弟妹妹却有些不太让人省事啊!
又过了一炷香功夫,这时,众人皆是一怔,怀疑自己是看花了眼,便见屋内,突然映出毫芒异彩,透窗三尺。
天穹也是骤闪,几条匹练雷霆直直劈下,连带结界也是颤了颤,禁制光影忽明忽暗。
屋外突有老人身影出现,面上带着惊异光芒,自言自语:“生而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