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门卫大爷伸手拿烟的娴熟动作，李有福还真信了他的邪。
“你上次说，肖所长准备往上走，现在有啥消息？”
李有福伸出手指，然后指了指头顶的方向。
“快了，听说就这几天的事。”
门卫大爷瞥了李有福一眼，“你要想跟紧肖所长的脚步，用不用大爷帮你说两句话？”
“虽然你小子有时候说话不中听，但本事却不小，有我帮你说几句好话，等肖所长调离的时候，顺便把你也带上。”
“得了吧，我在县城待的好好的，跟肖所长调离算怎么回事，去了人生地不熟，还不如待在原地自在。”
门卫大爷鼻腔发出一道哼声，“我看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去了大城市怎么着，也比待在小县城里强。”
李有福不屑的瞥了瞥嘴，“人家是人家，我是我，你老不也还在这，像你刚才说的，你跟肖所长熟，要不你去跟肖所长说说，走的时候把你带上。”
“呸！大爷我能跟你一样吗？”
“我要是想留在大城市，谁能拦着，那是我不愿意留，你小子懂个屁。”
李有福点着脑袋，“行行行，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
“好了大爷，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到钱主任那去一趟。”
“去吧！”
说完，大爷背着个手回到保卫科，看着手上的苹果，嘴角微微上扬，“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想了想，门卫大爷拿起纸笔在上面写了几句话，随后装进一个信封。
“看在你小子这么有心的份上，大爷也帮你一把。”
李有福并不清楚，今天这个小举动，帮他挡了一次灾祸，就像老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有福打着研究所的名义帮李家村弄粮食。
第一次700多斤，第二次1100斤。
这么大的动静，以为仅凭李大强就能压下去？
要是顺着源头去寻找，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特别是，粮食怎么运回来的？又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这点并不难查到。
“咚咚！”
“进来！”
李有福脸上挂着笑容推开办公室的门，“钱叔，我回来，过来跟你销假。”
“这么快？”
“事情都处理好了，都还顺利吧？”
“幸不辱命！”
李有福将麻袋放在办公桌上，“钱叔，一共有12斤苹果，都在这了。”
“12斤？”
“老六，你可算是帮我大忙。”
“钱够不够，还差多少，我拿给你。”
“够了，够了，多的还有呢。”
钱主任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你这孩子啥都好，就是太实诚了。”
说着，钱主任拉开抽屉，取了张大黑拾出来，“老六，这10元钱你也拿着。”
“钱叔，真的够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要真是多了，就当请你帮忙，钱叔请你吃顿饭。”
“坐！钱叔给你倒杯水。”
“钱叔，我自个来就行了。”
“成，反正你小子也熟，暖水瓶在那，自己招呼。”
李有福怎么可能让钱主任帮着倒水，他伺候钱主任还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