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公子。”冯嬷嬷轻蔑地瞪了一眼谢澜,又招呼那五六个丫鬟婆子过来帮忙。
见这么多人围过来要抓自己,那妇人挣扎地越发厉害。
那小公子眼里有厌恶一闪而过,“娘,让你好好待在府里,你怎么又跑出来闹腾,我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我不是你娘,你才不是我儿子,滚,我不要跟你们回去,滚,快滚,滚啊……”
那些丫鬟婆子心有顾忌,难免有些束手束脚。那妇人倒是无所畏惧,拳打脚踢,一边挣扎一边怒骂。
小公子恼怒大喝,“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她绑回去。”
一直默默旁观的谢澜,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要绑架良家妇人,到底有何企图?”
大热的天,冯嬷嬷顶着太阳带着人出来寻找,本就心气不顺,刚才又被小公子训斥了,更是恼火。
“什么绑架良家妇人,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小公子一脸傲慢,“哪来的阿猫阿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伯府的事?”
对熊孩子,谢澜从来不会惯着,“小小年纪,口出不逊。如此无礼,你爹娘可知道?”
目光落在小公子的脸上,谢澜眉头一皱,“原来是有爹生,没娘养,怪不得小小年纪就长歪了。”
冯嬷嬷脸色大怒,“放肆,我家夫人虽然生产时伤了脑子,如今神志不清。
但我们小公子,可是由我们永定伯府的老夫人亲自教导,你竟敢随意辱骂。
莫非以为我们永定伯府没人了,治不了你的罪?”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冯嬷嬷的身份。
见谢澜骂那个小公子,不由皱眉道,“姑娘,那位是永定伯府的小公子顾安泽。”
又指着妇人道,“这是永定伯府的世子夫人温氏,听说她生产时撞伤了脑子,这才神志不清。
你刚刚那话,骂得实在是太过了。”
谢澜看了对方一眼,淡声道,“错了。”
出言的男子一愣,“什么错了?”
“顾安泽不是温氏的孩子。”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姑娘,顾安泽是永定伯府的小公子,他确实是温氏亲生的。”
那温氏还在挣扎,听到旁人的议论,疯狂尖叫,“不是,他不是我的孩子,假的,他不是我的孩子。”
冯嬷嬷瞪着谢澜大怒,“你是哪家的姑娘,竟敢胡乱造谣。”
顾安泽指着谢澜,嚣张怒喝,“冯嬷嬷,你们给我狠狠打这个小贱人,打死不论。”
眼见永定伯府的丫鬟婆子朝自己围过来,谢澜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声,“铁锤。”
一直默不吭声的铁锤跃起身子,长腿一扫。
围过来的下人瞬间躺倒一片,凄惨哭嚎。
正在此时,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妇人,带着丫鬟婆子从人群外挤进来。
神情着急地将那妇人检视了一番,见她没有大碍。
这才转头朝谢澜道,“姑娘,你误会了,这是我女儿,”又指着顾安泽道,“他确实是我女儿亲生的儿子。”
谢澜定定看着老妇人,薄唇轻启,“不对,他们不是亲生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