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对胡放挑挑眉,胡放却只是摇摇头,“刚才赵庆辉和你说的话,你觉得有几分真假?”
林尘大脑懵了一瞬,“不是,他都那么小声了,你还能听得见啊?”
胡放颇为傲娇的冷哼,“没有点特长,如何能当上锦衣卫千户。”
林尘嘴角抽了下,没想到胡放还装上了。
“赵庆辉刚才说什么了吗?他不是嚷嚷着死都不放过我嘛!”
“放心,不会有事的,但赵庆辉放走宰相,畏罪自杀是真事啊。”林尘和胡放装傻。
胡放沉默片刻,才重新道:“他刚才明明说……”
“说什么,什么也没说!”
“我听见了。”
“你什么都没听见,赵庆辉随口一胡诌,任何证据都没有,又能说明什么!我们当作没听见他说的话就行。”
林尘打断了胡放的话,免得这缺心眼的孩子招惹上杀身之祸。
“那你还是觉得……赵庆辉说的都是实话?”
如若不然,林尘为什么要这么怕呢?
林尘对他点点头,多得什么也不解释。
胡放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费解,“可这怎么可能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这事只能当事人心里清楚,但你敢去问吗?”
胡放立刻头摇得像拨浪鼓。
“等我回头查到蛛丝马迹再说吧!只是此刻,我们必须装傻,当作赵庆辉什么也没说过,你明白吗?”
“行。”
林尘无比怜悯同情地看着胡放,“那你还觉得,耳力过人是好事吗?”
知道得越多,说明越危险,胡放正是这样的。
他那耳力,有时候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胡放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对此不做任何评价。
从中午忙碌到半夜,林尘已是饥肠辘辘,他摸着肚子,准备回去吃饭。
“好饿啊,我回教坊司去了!你要一起吗?”
胡放连连摇头,“镇抚司白天才让宰相逃跑,我今晚又去教坊司,被人发现,这千户就不用当了,你去吧。”
“那我走喽,你坚守岗位吧。”
“你还那么心大,你把宰相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上拉下来!他这一逃跑,肯定要想办法弄死你了!”胡放忍不住提醒林尘。
林尘却只是冷笑,“老子怕他就不是好汉,我能扳倒他一次,就能扳倒他第二次。”
胡放相信林尘有那个能力,跟着林尘,他已经开过好几次眼界。
林尘正要告辞,就见龚建一脸疲倦,骑着马从外面回来。
他神色萎靡不振,骑着的马累得够呛。
“龚大人,你没事吧?”林尘和胡放走上前关怀龚建。
龚建下马,才对他们俩摇头,“没事,只是没追到宰相,看来这次的责罚在所难免啊。”
“这不怪龚大人你啊,实在是镇抚司出了内奸,悄悄放跑宰相,谁都没想到。”
龚建大吃一惊,“镇抚司里有内奸?到底是谁?”
一瞬,龚建浑身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