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林府和镇抚司找不到他人,为什么不差人去教坊司叫他来接旨?偏偏先回宫和陛下复命。
依林尘看,福公公这是想要他的命!
不管怎么样,林尘进宫来了。
他被带到御书房,林尘见到凌玄,毕恭毕敬行礼,“臣林尘,叩见陛下!”
凌玄左手奏折右手笔,神情专注批阅着奏折,好似根本没听见林尘的声音。
林尘等片刻,只好再度开口:“林尘叩见陛下…”
凌玄旁若无人,将手边的茶递给福公公,“茶凉了!去给朕泡一杯新的来。”
福公公不敢耽误,连忙去泡茶。
林尘看出来了,陛下这是生他的气呢!
得了,还咋办?继续跪着吧。
林尘不禁在心里腹诽,陛下这脾气,怎么和女人似的呢?
男子汉大丈夫,实在不行骂他一顿,总好过让他在这里罚跪好啊。
这和一些女人生气时喜欢罚男朋友跪榴莲,跪键盘搓衣板,不是一样吗?
林尘跪得端正,半个多时辰后,他忍不住摸了摸膝盖。
照这么一个跪法,铁打的膝盖都受不住啊。
凌玄一心二用,看起来是在批阅奏折,实际上那眼角余光瞥林尘呢。
见林尘吃瘪,凌玄心情才有所好转。
福公公更是幸灾乐祸,没想到林尘有罚跪的这一天!
“陛下,您看臣的双膝,快要和这地板长在一起了。”
林尘诙谐幽默地提醒凌玄,他跪得太累,实在受不了。
福公公又好笑又好气,陛下让他跪着,他竟还敢有意见?
这小子喜欢夸大其词,这才哪儿到哪儿,膝盖怎么可能和地板长在一起呢。
凌玄闻声,实在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
他把手中的奏折放到一边,正眼瞧着林尘,“你可知错?”
“臣知错了,臣不该不注意影响,大白天还跑去教坊司与人谈心!臣这不是家中遭遇重大变故,想着和人诉说一下心中悲情嘛!”
“没承想错过了陛下的圣旨,臣罪该万死!要不陛下骂臣两句?但陛下光风霁月,又岂是那种能骂人的粗鄙之人。”
“臣也想让陛下打臣两下,可陛下是何等的仁慈贤明啊!陛下,您也下不去手,但臣是真知错了!”
林尘对着凌玄一阵彩虹屁,看得福公公眼珠子都好像要瞪出来。
还能这么着吗?怕被骂怕被打,还说得如此理所应当!
凌玄都没想到林尘能这么说话,被气得哼笑出声,竟这么给他戴高帽子,他以为他会吃这一套?
“你也是,找人谈心去哪儿不成?哪怕你来找朕呢!但你大白天去教坊司找风尘女子!知道的你们是在谈心,不知道的要怎么揣测你?你怎么不知道爱惜声誉呢?”
凌玄没好气地训斥林尘。
林尘也不跟凌玄计较,只要陛下把心中不满说出来,他就可以免于受罚。
至于谈心的问题,林尘一脸委屈。
“陛下,哪儿有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煽情谈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