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已看过大夫,更得以挪到这儿居住,适可而止吧。”
林尘恍然大悟。
怪不得,突然把他送到这么好的住处来,又给他端药端补汤。
合着,是想用一点好处,换他息事宁人啊!
但,林朔敲他那一闷棍,非是那么好作罢!
“一家人?谁和林院正是一家人。”
“你跟徐白梅、林安、林朔才是,我是外人。”
林尘表明态度。
他不会向林士弘妥协。
“你,你这个逆子!”
“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父亲,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林士弘被气得直瞪眼。
秋香在一边,小心翼翼扯着林尘的衣袖。
大概是,想让他别和林士弘对着干,否则脑袋伤没好,再吃其他亏不好。
“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
“若非林安、林朔主动招惹我,我又岂会对他们动手?”
“你与我说适可而止?那不如,好好管教管教你那两个好犬子!”
林尘不愿多看林士弘一眼,甚至把脸转过去。
犬子不是什么好话!
由林尘口中说出,更等同于骂林安、林朔是狗!
林士弘被林尘气得不轻。
虽不知,无事不登三宝殿和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什么意思?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莫不是被打傻吧?”
“哎,你先多歇息歇息再说吧!身体未愈,少往外跑。”
说罢,林士弘起身离开。
他本想借机问问林尘,他与郡守大人都说什么。
如今看来,不是时候。
林士弘前脚刚走出房门。
秋香立马过去关好门,快步跑回林尘身边,“公子,您刚才那么和他说话,不会有事吗?”
“能有什么事?我的傻秋香,如今正是他们怕咱们之时。”
“大不了把林士弘冷落虐待我们,林朔差点打死我们的事捅出去,或去报官。”
也许报官,未必能给林朔定罪,让他坐牢。
但,人言可畏。
以后,林家一行人走哪儿,都得受人指指点点。
没死,都够恶心他们一下子。
秋香一想真是,只是……可怜她家公子,那是结结实实挨一闷棍啊。
“公子疼不疼……”秋香话没说完,房门被人推开。
张管事端着一碗黑不溜秋的汤药和一碗色泽金黄的炖乌鸡汤过来。
林尘面色一寒,当即呵斥张管事,“你是没长手?还是哑巴说不出话?”
“公子,这是何意?老奴不明白!”张管事一愣,脸上挂着虚伪的笑,问林尘。
“蠢货!进来不敲门,不会喊一声?我有让你进来吗?”
张管事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显然受不了林尘这么跟他说话。
林尘再如何,都是个不受宠的废物!
如今小人得志,竟对他叫嚣。
“对不起公子,老奴知错,下次一定。”
下次一定,是下次还敢!
林尘不吃他这一套,当即对秋香吩咐,“去,给他一耳屎。”
“啊?公子这是何意?”秋香云里雾里。
“啊,是给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