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到,林尘是那位才华横溢的陈林。
她联想到什么,连忙打开手中纸条查看。
只见,里头是一首诗。
诗名,叫问雪。
问雪姑娘看两眼,下意识地当众念起来。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首诗,诗名和内容,搭配得很绝妙。
诗名和诗句一起,正是问,问雪姑娘,今夜天寒,能否赏脸,共饮一杯?
听见问雪姑娘念出这首诗,有人细细品鉴,不住点头感慨。
“这当真是一首好诗啊!虽说,有些儿女情长!”
“林尘你真牛!这诗真好!真牛啊!”
苏勃立马为林尘鼓掌。
其实,他不怎么懂,诗的好坏。
但,夸林尘很对。
那些文人骚客嘴上虽敢不说,但心里骂着苏勃粗鄙。
问雪姑娘薄纱下的嘴角,轻轻扬起。
她远远望着胡放,嗓音婉转,语气轻柔问:“胡千户,这首诗是你所写?”
“诗是林尘所作!但诗中意,正是胡某心意。”胡放直摇头。
林尘抬手扶额,没想到老胡竟是这么一个老实人。
林尘看他是朋友,感激他先前为捞他忙前忙后,愿意给他诗词。
其他先不说,这些诗词在问雪姑娘面前显圣,足矣。
结果,他居然说破此事,那肯定不成啊。
但,问雪姑娘不傻。
胡放承认后,她反而因胡放的真诚,对他有个好印象。
问雪姑娘身边的若梦,正无比艳羡地望着问雪。
有这般好诗,问雪姐姐的身价,只怕是要翻上数倍。
“问雪姑娘,我们胡千户对你是真心喜欢!他不仅为人正直真诚,还踏实可靠!”
“你跟他,绝对可以放心。”
林尘说完,突然朝林朔开炮,“问雪姑娘,你再看你身边这人的模样,不用我多说!”
“你请几个大夫过来,一看他这脸色,人家定知,他是个纵欲过度、喜欢花天酒地的人。”
“这样的人,如何能靠得住啊?姑娘莫要被一时假象蒙蔽眼睛。”
“况且,这人是一个穷书生,论身份不及我们胡千户啊。”
“林尘,你给我闭嘴!”林朔气得不轻,当众失态,对着林尘怒吼。
都怪林尘这个小杂种,到底是把他和问雪姑娘的好事搅和了。
林尘轻笑一声,不急不缓对问雪再度开口:“问雪姑娘,多少金银没见过啊?无非是觉得,他怕你练琴伤手有心而已。”
“但,他若真有心,理应想方设法,徐徐图之,把你从教坊司,娶回家做正经夫人。”
“可,你看他哪一件办到呢?此人分明是图你身子!”
“问雪姑娘,还不知道吧!这位林大公子,是在家乡广陵郡混不下去才来京城呢。”
“他有多烂,无需我再多言!”
“他还一穷二白啊!连这住处,都是厚着脸皮赖在别家府邸呢!”
此话一出,有些达官贵人子弟,立马鄙夷地对林朔指指点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