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刘永禄低头喝着茶水摆了摆手反问道:“艾萨克没事吧,老娘没了,还挺得住吗?”
“艾萨克……不太好,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今天出来就是想去医院为他拿一些镇定剂。
不过他也算接受了现实,我俩准备过几天收拾好东西,搬离这个小镇。”
“赶紧走吧,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刘永禄一听彻底没有苦主儿来找自己麻烦,脑袋立刻支棱起来了。
“哎,如果艾萨克早点找到您就好了,瑞奇先生,我俩没什么积蓄,但我还是想感谢你,这个胸针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纯金打造,希望你能收下。”
“别,别,别,嫂子这你就见外了,咱这都是本职工作,不能收谢礼。”
刘永禄脑袋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人家两口子已经够可怜了,孩子没了,婆婆还是个坏心眼子,这时再收人家东西那可真不是人揍的。
不过……不收东西,可以收别的啊。
“嫂子,你是真心实意地想感谢我,是吗?”
“对……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的……”尤利娅见对面的瑞奇先生一脸坏笑,也有点紧张。
“这样吧,你送我面锦旗吧,托人寄到我们单位去。”
“锦旗?”尤利娅一脸茫然。
“啧,锦旗不知道?一面小旗,红底黄字,上面写着感谢我的话。”
刘永禄多精啊,他怕那个总长许他队长是给自己画饼,想施加点舆论压力,说白了,给自己造造势。
“哦,那我明白了,可具体写什么呢?”
“写什么……你等会儿,我告诉你。”
刘永禄找服务生要来了纸笔,在上面写上了锦旗的内容,以及总部的地址递了过去。
尤利娅接过后,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大字“邪不压正,为民除害。”左右还有两行小字,左边是“艾萨克贤伉俪”右边是“赠:瑞奇.鲍德温调查员”。
说实话,这几句话她确实有点看不懂,但人家既然给自己写清楚了,那自己就照办呗,做面旗子也花不了多少钱。
交代完锦旗的事儿,刘永禄和尤利娅告别,又走了两个路口,终于来到了一间小酒馆前。
这间小酒馆门脸不大,夹在两栋私人别墅中间,如果你没留意那扇绿色小门说不定就错过去了。
推开门,酒吧内除了一张吧台外只有三张小桌子,一个秃头酒保无精打采地擦着吧台台面。
“师傅,我找马奎特。”
刘永禄脱帽打了声招呼,酒保一偏头给他使了个眼色,刘永禄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吧台的最末端。
男人三十多岁,嘴上留着时髦的一字小黑胡,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衣,衬衣的袖子都挽了起来,露出强壮小臂,左臂上纹着女人侧脸的黑色纹身。
他一边晃着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一边挑拣着小碟中的什锦坚果。
看见刘永禄进门问话,他抬头露出了一个开心笑容,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吹牛’马奎特,瑞奇调查员,快来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