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雾听出了弦外之音,便对醒可老师说,尹老师,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在土地坪中学,我许下的诺言哪一条没有兑现?因此喊我牛皮客不符合事实。你特意歪起个调调喊我牛皮客,其实就是因为我没有吹牛,你内心里犯酸,眼睛里亮色,才这样发泄式地喊我。你现在心里有气,只怪你自己目光短浅。我自己花钱请你吃佳肴,你反而给我取嘲笑性外号,这叫良心缺失。谁敢再这样喊我,小心我翻脸,说完将手里筷子用力对着墙壁甩了过去,招手平时玩得好年轻老师去他房间喝酒。后面方师傅将那盆牛肉端了过来,还掺了牛头肉。
方师傅说伏生去查看了筷子,筷子插进了土砖墙壁。方师傅说从前只知道校长武功强,还练了内功哦。雾雾让方师傅坐下喝杯酒,方师傅说不了,回家陪婆娘去喝酒。雾雾自然又是抛一包烟给方师傅咯。
醒可老师心理不平衡,原因是雾雾才到土地坪中学办第一个厂时,要大家集资,每股一千,他没有集资。头一个学期,每股就分了一千六,主动放弃集资的四个人就喊扩股咯,雾雾不准,其他老师也不答应咯。尤其是大家算了,这一年至少可分一万的红。那个时代,一年一万是大钱。雾雾一提示,大家便明白了。可能是当地老师讲了雾雾突然发脾气,甩双筷子插入墙壁一寸深,就在社会上传开了。把雾雾的功夫传得更神了咯。
醒可老师骑单车回家,在茶场供销社门口让熟人问起这事,醒可老师就左一句右一句说雾雾牛皮客咯,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和害怕情绪咯。如果真让雾雾对他身上来一筷子,肯定是两个孔出血。
那个贺林兵退伍回来,听说土地坪中学老师的篮球打得好,他在部队也属于篮球打得好的咯,就经常跑来跟雾雾他们打球,就打出了兄弟哥们情。雾雾呢对当兵的人有天然的好感,来了打球,反正烟是一包包地拿咯。
听醒可老师左一句右一句地骂雾雾牛皮客,就上前理论咯,没说两句,两人就打起来了,那贺林兵当兵才回家没一年,三两下将尹老师打倒在地。反正当时旁边人劝都劝不住,也有可能是茶场的那些职工听尹老师骂雾雾,内心恼火,正好让贺林兵打一顿尹老师解恨咯。
打完就告政府,政府一听情况就电话给雾雾过去处理,雾雾过去一问原委,便说他不能参加处理。他是关联人。如果判处尹老师有理,小贺赔钱,那我不是支持骂我的傻瓜,土地坪中学让个傻瓜当校长,那不丢全土地坪人民和政府的丑?
如果判尹老师没理,让小贺打了白打,我作为校长,对自己部下不爱护。那不是我的性格。这件事,政府处理,学校让谭书记过来听证一下。
政府那司法员也是个军人转业安排工作的,雾雾一走,便说,他是当兵出身的,遵从毛爹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教导,如果是贺林兵同志先动手,贺林兵同志先向尹醒可老师道谦并赔十块钱。如果是尹醒可老师先动手,那么,林兵同志属于不忘革命军人使命,牢记了毛爹爹的伟大教导,属于‘必犯人’,打赢了,只是证明了革命军人的军事素质过硬。
两人都说是对方先动的手,围观的人证明是尹老师先将单车用力推向贺林兵。
那司法员一听有证人,就问尹老师刚才是不是自己骑车来的。尹老师点头称是自己骑车来的。司法员就对尹老师说,辛苦尹老师慢点骑回家,回家让师母煮四颗鸡蛋补一下。几十岁的人,人民教师一个,还象年轻小伙子一样,三句话不合,挥起拳头就拼命,可不行哦。再一个想骂程校长,也不要在茶场骂咯,茶场的孩子在土地坪中学读初中,骂他们校长,他们能给你作证,要骂回你们大田镇去骂,赞成你的人就多咯。原来大田中学是东区最好的中学,现在土地坪是最好的中学,大田人肯定恨程校长。回去吧,路上小心安全。
朝晖说友根也是这样讲的,我们不太相信,因为等于那司法员是骂了一顿尹教师。尹教师教过她一年,当年属于好老师。粉笔字漂亮。
苏娅说,尹老师一个是当年读书遇到特殊时期,本身没读什么书。二个呢自视过高,后面没有跟进学习,半桶水荡得厉害。私下里老说雾雾吹牛。雾雾有注册的记者证,在师大跟师姐合作出版过六本书,其中两本还是再版畅销书,他对语文组的老师说别信这个牛皮客。有一个语文老师以借着雾雾的书看的名义,将书翻给他看也不相信。
不说尹老师了,自己的大堂姐嫁到尹老师那个村,尹老师与堂姐夫好象还是很亲的堂兄弟。回去也有讲我与雾雾咯,但堂姐说讲的都是雾雾耍流氓的事。如造谣雾雾只要背了人,就摸我身体咯,其实我们两人没睡一块前,除在山里的那回我求雾雾摸的外,雾雾从没将手伸进衣服里摸她,顶多拍了她几回。用手环抱我肩膀有几回。尹老师在家里,添油加醋地描述雾雾如何摸她,大堂姐还担忧她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就是尹老师造谣雾雾摸了她不能摸的地方咯,用手伸到里面去摸了。朝晖知道咯,在我们这一块,摸了念念好象问题不大,如果让男人摸了那地方又没结婚,后面嫁人就很麻烦,娶的那人一生有心理阴影,在地方上说不响话。顶多能嫁个二婚或残疾人。尹老师大姐嫁到婶婶娘家,也在婶婶娘家大肆传咯,传到婶婶担心我嫁不出去。传得更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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