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周日,盛家源送完宋萌萌母女离开绿坡市飞往澳大利亚之际,返程路上看了看坐在后座眯眼打盹的宋雪康,嘴一抿也未多话直接拐到院子。
“盛总,你这是到哪了?”宋雪康睁眼环视四周。
“哦,领导,我看天色不早,您一路劳顿,我就自作主张带到我新开发的一个会所瞧瞧,就您和我,晚上在这尝尝菜看看花,散散心哈。”盛家源一路小跑地给宋雪康解释着。
“你这盛老板啊,常出人意表。咦~”宋雪康摇了摇头后立马顿住。
原来是他看到徽派建筑庭院里莺歌燕舞,以唐诗宋词形式呈现出来的各色曼妙美女让人目不暇接,此时宋雪康唯有惊诧,待进凉亭,各色菜肴酒水已备好,琴棋书画三美已金戈铁马,或拈子蹙蛾沉思举棋不定,或心无旁骛、挥毫点墨。
前天的鹅绿挥墨女子今日身妆纯白连衣裙,发扎马尾、金线皖发,面施薄妆,刚画完一副男女在柳树掩映的高墙下踏春品酒、欲说还休的情景,并题上: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人美画美字美,而且词更应景,不错不错!”宋雪康连声叫好。
鹅绿女赶紧辍笔施礼。宋雪康拿过笔续上: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哇,先生的字写得很棒啊,小婉甘拜下风。”鹅绿女子拍着小手一脸兴奋地说道。
“你说你叫什么?”宋雪康身躯一震。
“小婉。”鹅绿女子抬脸迎着他。
“小婉,小婉,钗头凤,红酥手……”宋雪康喃喃道。盛家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心喜,对小婉使了使眼色。
“先生,您看酒菜端来半天都快凉了,要不我们上桌小酌,共话一怀愁绪。”小婉笑吟吟地看着宋雪康。
“好,好,共话一怀愁绪,说得太好了!”宋雪康有些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轻娑着连道好词。
盛家源旁下棋女侧侍,琵琶女弹乐喝酒助兴。不觉间弦月当空,酒意正酣,两人干了两瓶飞天茅台,今天宋雪康喝得有点多,他见到挥毫泼墨的小婉突然想到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虽小婉未着古装,但言谈举止与他心目中的唐婉很接近。
“唐婉,小婉,婉儿,红酥手、人空瘦,你是那么温婉、隐忍、体贴,陆游负你、陆母不待见你,让我来疼你吧~”咕咚一声,宋雪康头一歪倒在桌沿上。
盛家源左右使了使眼色,琵琶女和小婉搀扶着宋雪康进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