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关柴房还能给人精神折磨?慕蓁熹百思不得其解。
见慕蓁熹过来了,玄英也是淡淡的,直到吴正珩过来,她下意识往后面半退了小步。
吴正珩发话,“走吧。”
慕蓁熹特意缓了步子,让玄英先行,岂料玄英停着不动,慕蓁熹也就跟得离吴正珩更近一些。
他们三人出了思咎园,其余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月丛吩咐人都散了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名侍女悄声进来,“月丛姑娘,已经查出来了。”
月丛收好身上的香囊,静静听着侍女禀告:“昨夜喜儿姑娘房中倒出去的是一些药渣,灰烬,还有谷子,里面隐隐有血迹。”
“血迹?”
“是,药的成分查不出来,都被烧毁了,残留的布片中有深褐色的血迹。”
月丛摆弄了一下身上挂好的香囊,轻声吩咐,“找个机会,让公子在不经意之间知道这件事,切记,借她人之口舌,咱们自己不要牵扯进来。”
“是,奴婢知晓。那位元英小主今日四处与人闲谈,言语之中皆是夸赞喜儿姑娘,可要盯着元英小主?”
月丛露出轻蔑的神情,“元英掀不起波浪,不用理会。”
身上的香囊被月丛几番抬起又放下,让人分不清月丛真正的意图。
马车上,一片寂静。
吴正珩端坐在正中,慕蓁熹和玄英一左一右,三人的视线在狭小的车厢中,硬是没有任何交汇。
出了官道,马车往郊外去,道路变得凹凸不平起来,颠簸抖动。
慕蓁熹的脸慢慢发白,又是一个猛烈抖动,眼看慕蓁熹腾空要摔倒,吴正珩下意识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带回座位上。
与此同时,玄英从座位上摔下来,以一种屈辱的姿态,将脑袋磕在慕蓁熹的膝盖处,她愤恨地坐起身,发现另外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吴正珩扶起慕蓁熹,这才注意到她额头沁出一圈冷汗,“可是伤口疼?”
慕蓁熹也很想说不碍事,让吴正珩有多远离多远,但是是真的疼啊,这一颠一颠的,就像是在骑马一样。
吴正珩对着外面吩咐,“开慢点!”
马车的速度瞬时慢了下来,但依旧抖动着,遇到石块,直接过不去了,这下可好,慕蓁熹又开始晕车了。
她冲吴正珩摇头,“爷,我不行,伤口裂开了,你让我下车吧。”
马车停下,慕蓁熹软着腿下了车。
眼中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脚下泥泞非常,想来是昨日下的那一场雨,让泥路变得难行。
她对车夫露出歉意,“还有多远的路?”
“这条路走到底就到了。”
慕蓁熹点点头,“这样啊……你带着爷他们先行,我后……”
话还没说完,吴正珩也下了车,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车先行,我随后到。”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再次摇摇晃晃地起程,后帘微微掀开,不甘的视线看着泥地之中站立的两人,手心掐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