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问:「以前有过这事么?」余淑恒摇摇头。
正是因为以前没发生过,今晚在老付那恐怖说辞的加持下,她才会本能地多想多疑,导致不敢一个人睡。
沉思片刻,李恒站起来,找出一块红布,往里包了一抓米
和一抓茶叶,临了递给余淑恒「老师,今晚把它放枕头底下,可以睡个好觉。」
余淑恒接过三角形红包打量一番,问:「你以前也遇到
过?
李恒没避讳,笑著说:「有过,还远不止一次,甚至鬼压床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了,每次只要回老家住就会发生。
说来也怪,只在老家有,一旦我离开村子,就再没碰到
过。」
麦穗出声,「会不会是你们老家有不于净的东西?」
李恒好想说,老家住宅地以前是一颗古树的地盘,村里人说古树里有神灵,平常喜欢往树上系红丝带祈求平安。
但大半夜的,他不能制造恐慌氛围吓两女,便故作随意说
道:
「没有的事,新房子,没有死过老人,还在马路边,周边房屋密集,也请风水先生看过,说干净的很。
我寄父说,这主要是心里作用形成的,还有可能是晚上睡觉习惯不好,手压在心口位置导致的。」
见余老师没听懂,李恒诠释道:「寄父就是八字先生,按村里习俗,我刚出生那会就看了八字,算命先生说我出生时辰太贵,我父母命格一般、受不起,不好生养,两岁之前容易造怪天折。
于是爸妈就把我寄到了八字先生门下,目的是转移灾祸,当时还临时改姓,跟寄父姓邹,叫邹恒。两岁以后才改回本姓。」
听著他娓娓道来,听著他谈论小时候的许多趣事,听著他用科学解释鬼压床,两女渐渐松弛了下来,没了刚才的神经紧绷。
凌晨过后,余淑恒和麦穗睡了,一起睡的次卧。
好在床铺够大,两女各盖一层被子,倒也不显得拥挤。
把这俩位姑奶奶打发完,李恒却发难了啊,躺床上左也睡不著,右也睡不著,他在老家是真的经常遭遇鬼压床的,生怕今晚又遭劫了。
那种室息感觉,他妈的谁试谁知道!有了第一次绝对不想有第二次,刻骨铭心,终身难忌。
深夜,困了的李恒不知道是怎么睡著的?
反正提心吊胆的事情没发生,一夜睡得十分香甜。
接下来几天,余淑恒一直是和麦穗睡。麦穗为此连寝室都没住特意留下来陪她。
期间,余老师试图回去单独睡一晚,但大半夜又被吓醒最后只得叫开25号小楼的门。
为此,李恒对余淑恒提建议:「老师,周未去寺庙信个名信吧,向老和尚求个平安符之类的。」
在他看来,平安符能不能保平安另说?但对心里绝对有暗
示作用。
余淑恒早有此意,「我和麦穗已经商量过,周末去。」
看书、上课、写作,时间流逝很快,一眼5天就过去了,来到了星期五。
星期五下午,管院教学楼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身穿一件青蓝色格子风衣搭配一条淡红色丝巾,脚上是
一双红色板鞋。
她有著一张妖孽般精致的瓜子脸,五官明晰,头发轻轻挽住,素面白皙透亮有如美瓷,细眉杏眼,清瘦淡雅。
简简单单却穿出了倾国倾城。
由于太过美丽,导致无数路过的男生女生都悄悄对她行注目礼,心里暗暗在想:这谁啊?学校怎么没见过这号人?真是漂亮的不像话!
来人正是肖涵。
她没有遵循下下个周未的约定,也没选择这个周未。或者说,这些都是她对李恒放的烟雾弹。
而是趁著周五下午没课就赶来了复旦大学。
站在教学楼大厅,肖涵观望一会,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一咖
啡色女生身上。
好巧不巧,咖啡色女生正是柳月。
可能是同类的缘故,柳月一进大厅就注意到了这个让花儿
失色的女生。
目光相撞,肖涵露出小酒窝问:「同学你好,统计学专业
在这栋教学楼吗?
听到这适,柳月瞬间判断出对方不是管院的学生,甚至不是复旦的。
毕竟在复旦大学,美到这种程度不可能还藏著校著,早被
那些好事者男生给翻出来了。
柳月问:「你是来找人?」肖涵甜甜一笑说:「对,找李恒,他在统计学专业。」
在她过往7年的认知中,自己那心爱的oey一直是个小骚包,走哪里都自带光芒,肯定会有很多女生被他吸引。
初中如此,高中亦如此。
如今到了大学,他肯定也是魅力不减当年,眼前的咖啡色女生说不定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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