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微微低着头,轻声解释道,“公主,本王只是见二公主穿的有些单薄,所以才将自己的披风给了她,是本王考虑不周了,没想到会坏了二公主的名声,实在抱歉,至于今日在朝堂之上,也是本王的错,还请公主莫要放在心上。”
“既如此,就不打扰两位公主了。”
时墨走后,寨柳千欢一言不发,只顾着往宫门口走。
正准备上马车前,蔓喜叫住了她。
“阿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错了,你为何那么讨厌三皇子?”
她转过身,用力的抱住了寨柳蔓喜,任由泪水在眼眶打转。
“蔓喜,我是你的亲姐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一生顺遂,我不是无所不能的神,我也会犯错,也会糊涂,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我更希望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你能明白吗?”
“阿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
寨柳千欢擦掉眼泪,“答应我,以后不许跟时墨来往,所有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为什么?阿姐,我不懂,三皇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难道是因为佳妃之事?”
“你照做就好,其余的不必多问,以后皇宫里的事也不要掺和。”
“知道了,我会照做的。”
寨柳千欢上了马车后发现时寒正虚弱的靠着。
“王爷,久等了。”
时寒咳嗽几声,“无妨,不过……不让二公主上马车吗?”
“她胆子越来越大,让她走着回去吧。”
“咳咳咳!”时寒突然咳嗽的厉害,嘴角甚至流出了血。
“时寒!你怎会病的如此严重,分明昨晚我解了你的毒。”
时寒淡定的擦掉血迹,似乎早就已经对此司空见惯。
“本王没事……咳咳咳!”
时寒痛苦的涌出一口血,失去了意识……
“王爷?王爷?”
寨柳千欢焦急的喊了两声,心下一紧。
这个病秧子弱的不成样子,日后居然能当上太子。
掀开帘子,寨柳千欢催促道,“你们几个快点,本王妃要马上回府。”
王府布置的格外喜庆,寨柳千欢却无心感受,她遣散了下人,将昏迷不醒的时寒独自扶进了屋。
“燕子,快去请府里的大夫来!时寒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性命危在旦夕。”
“是,燕子这就去。”
“吱呀……”
门再次被推开,寨柳千欢擦拭着时寒的额头,疑惑的问道,“燕子,你这么快吗?”
抬起头却发现她面前站着的不是燕子和大夫,而是王府的管事刘管家和一个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明眸善睐,端庄秀丽,一身暗红色的婚服格外醒目。
想来她便是相府嫡女——白茗潇了。
“姐姐,为何王爷出事,你不通知我们呢?”
寨柳千欢将帕子随意的丢在了盆里,“王爷是皇子,让人知道他昏迷不醒,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做文章,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你不用担心。”
刘管家看向白茗潇,“白夫人,王妃已经请了太医了,您不用过于担心,不如先回屋等候,等王爷醒了……”
“我能救王爷,他的病一般的大夫救不了,我能。”
“白夫人,这……还是等大夫来了再说吧。”
白茗潇走向前看着寨柳千欢,眼神里写满不甘,“你不能照顾好王爷,我能,你也救不了他,可我能,所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你是正妃!”
寨柳千欢无心争吵,“有什么事等王爷醒了再说吧。”
“我说了我可以救,再拦着我,王爷可就真的没命了!”
刘管家劝着白茗潇,“白夫人,您就别再胡闹了,王爷的病非同小可。”
“让她试试吧。”
寨柳千欢突然站了起来,让开了位置,“既然你说你能救,那就试试吧。”
刘管家还在阻挠,寨柳千欢一把拉住了他,“让她试试吧,有什么事也不会连累到你。”
寨柳千欢站在屋外,拦住了想要进去的燕子和大夫。
“先别进去了,里面有大夫。”
燕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谁啊,本事这么大,治病的时候竟然把您赶了出来。”
寨柳千欢没有回话,她之所以答应让那个相府嫡女试试,是因为她闻到了那女子身上的药草味,一看就是常年和药草接触之人。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