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就已经有“押一付一”了么...还不退押金!
何金银心有不甘:“还一份呢?”
“最后一份叫打扫钱,东家负责把空房打扫干净,自然要收一个月的租金当报酬。当然,老太太也知道年轻人不容易,正是打拼闯荡的年纪...好吧、好吧,我就认下这个亏,不收就不收。”
饶是何金银两世为人,竟然从心底涌出一股“感激涕零”的情绪来。压着性子刚要开口,裤腿被傻柱悄悄扥了两下。
就见他只张口、不出声,何金银看了三遍才明白他说的是“老...房?”
等等,老房!
对上聋老太“清澈无辜”的眼神,何金银深吸一口气。如果说何大清是一条咬人不叫唤的老狗,眼前就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狐狸。
“老太太,咱还是按北平城民房租赁的行规来比较好!”
重音狠狠咬在“行规”上,聋老太面色平静的一如往常,并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情绪。
快速点过一遍“茶房三份”,她笑眯眯的说道:“荣哥儿你上院儿里瞧瞧,看上哪间房就给我说。傻柱知道哪些房空着,钥匙上都标着号呢,快去快回吧!”
何金银再没了来时的雄心壮志,强烈的挫败感让他连挑选房间的兴致都大为缩减。
“荣哥儿,要不咱就挑中院东耳房吧?虽然它地方小、进深浅、房高矮、采光差、烧煤还倒烟儿...可,胜在紧挨着我家不是?”
傻柱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给荣哥儿推荐的这间房太次。可转念一想这间房离他最近,还是梗着脖子“硬推”。
倒座房、前院东厢房、中院西耳房...林林总总一圈逛下来,何金银比较心仪前院东厢空置的两间房。
傻柱闻言就是一愣:“别介!爷们儿,要是中院东厢房我也不拦你,那可是前院!”
“有讲究?”
“中院东厢多是给小辈居住,虽然比正房差着点儿,可‘东尊西卑’,体量大,倒也还行。前院东厢,那以前是餐厅加厨房!早上不见太阳,晚上西晒饱饱儿的!没听过那句话么:有钱不住东厢房,冬不暖来夏不凉!”
何金银一摊双手:“虽然它离你和雨水远了些,可胜在地方大、进深够、房高足、采光也还行,不是么?”
傻柱被他气个仰倒,愤愤的嘟囔了两句“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扭头就气呼呼的回了自己家。
何金银敞开前院东厢两间房,西晒之下屋内显得格外亮堂,光柱下飘散着肉眼可见的浮尘。一番犹豫,何金银选定了东厢南房。
这是以前的厨房,胜在有现成的灶台烟道,屋内还带着后窗,通风足够。窗楞纸破破烂烂遍布孔眼,屋内到处是蛛网灰尘,好在整体结构没什么歪斜破损。目测也就二十平不到,大约十七八的样子。
等他将钥匙交还给聋老太的时候,对方竟然没有诧异他的选择。
“明儿立契,收拾打扫、查漏补缺,三天后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