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粥?就没加点别的?”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回头看了眼还在逗狗崽子的几个知青,简单把声音又降了几个分贝,几乎是气音,
“我抓了一只野鸡,连骨头带肉都剁碎放里了,算是肉粥。”
小老头首先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这小知青可不是别人,野猪都能用柴刀砍的主儿,还差肉吗?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还是你行啊,这要是那小子知道了,”
他自己也顿了一下,摇摇头,
“嗬,就是知道了,估计也是只能看着。”
这年头,谁家不想吃肉,但是有几家能吃上的?
就说山上,是,小的猎物,民不举管不报的,都悄默默的拿回自己家了,但是,首先你得能打着猎物算啊?
再一个,都缺油水,谁家打着猎物了不是可着人吃?
能舍得一整只鸡都给狗做了,估计全公社也照不出来几个人来。
这下他彻底放心了,才想起来那几个小崽子,起身顺口就问了一句,
“小的咋样?”
简单叹气,
“都好,就是站不稳啊。”
简单对狗的了解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上辈子接触过,大概也知道,小崽子二十来天就能站起来走路了,甚至有的都能满地跑了。
更何况,据她所知,农村的狗都皮实,更是早早的就下地了。
小老头蹲下摸了摸小狗的肚子,又捏了捏骨头,和前后爪,
“没事,就是饿的,之前饿狠了,大狗缓过来了,这小玩意本来骨头就软,再吃几天饱饭就硬实了。”
这下老头更放心了,看了一圈院子,
“不用担心,农村的狗都皮实,再喂几天缓过来了就不用喂那么多了。
这几个崽子,你别看现在这样,再过个半个月二十天的,你就能领着上山了,农村的狗,生来就是在外面野的,不能精细着养。”
借着小老头的金口,果然,过了没几天,大黑就坚强的站了起来,执行它看家护院的职责。
吉祥如意几个,也没浪费简单一天多少顿的投喂,很快就毛发锃亮的满院子撒欢。
安全问题算是得到了解决,简单也安心的跟着早出晚归的上工。
农家肥翻地时就上了,化肥没有,农药没有,现在的主要活计就是锄草。
苞米苗半米多高,锄草的时候,一弯腰就不可避免的整张脸就要埋到苞米叶子中,划伤是最最常见的,在外裸露的手臂也是同样的命运。
顶着大太阳下工,汗水顺着脸往下淌,上午的新鲜伤口,更是火辣辣的刺激,村民们都习惯了,或者早早的就围了围巾防护,一群知青都是怨声载道的,
“我的脸都被划伤了,”
“我的也是,哎呦,都不敢碰,火辣辣的疼。”
新老知青泾渭分明,走路就明显的表现出来。
李燕几个老知青单独一个团体,五个新知青走在一起,还有一个不合群的林东方。
哦,还要加上一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