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是二院的主母,明面上待自己极好,但她每次从父亲房中侍奉回来,赵夫人眼神却如同刀子一般。】
【要知道,父亲回来后,几乎就待在自己的春秋院里,旁人一概不得打扰。】
【除了老太君,就连大娘也难以踏入那小院半步。谢琦月对此虽感无奈,却也见过大娘在窗口独自垂泪的模样。】
【父亲或许在某些方面显得无情,但从小在父亲的熏陶下,谢琦月对他崇拜至极,心中根本生不出半点怨恨。】
【她的几位哥哥,更是对父亲敬畏有加。大哥生怕读书不成,有损父亲的名声入了伍;二哥则读书极苦,一心想要为父亲争光;就连一向自负的三哥,在父亲面前也不敢多言。】
【这或许是因为父亲年少时太过出众,就如同一座座大山压在二院的子女身上。】
【父亲是大齐最年轻的点燃“神火”的神魂修士,年少时便被二先生推荐进入书院,一日之内便登上了六楼。】
【连中两元,若非生得俊俏,被陛下钦点为探花,便是首名,骑马过汴京时,那风采简直看煞了一城的女子。】
【出使大隋,便有仙鹤和公主相送。】
【那句大儒的,“大齐的汴京装不下谢鸿的三分才气。”,更是传遍四海,天下闻名。】
【苏相屡次造访谢府,三请谢鸿出仕,还与三先生结为忘年之交,情谊深厚。】
【他那一重重显赫的身份,令诸多子女难以企及,只能望其项背而兴叹。】
【从小到大,无论是家中父辈老太君,还是相熟悉的大族的玩伴,父亲的名字总是绕不开,活在其阴影之下。】
【子不若不类父,青不一定要出于蓝。】
【可是父亲的多年的冷漠,让二院都憋下了一口气。】
【谢琦月心中暗自期盼,这次父亲能在家中多留一段时间。】
【她倒是没有这么多烦恼,她是女子,只要守规矩不坠了父亲的名声就行。】
【读书和本事再大都是要嫁人的,为人妇的,而且父亲也格外对其宠爱。】
【此时,两女站在后院门口,一众下人都低下头,显得谨慎许多。】
【张玉芝才回头问道:“观少爷,可要进大观园?”】
【谢琦月亦将目光投向这位素未谋面的大院少爷。】
【谢观?】
【她忽然眼神一亮,脱口而出:“莫非是西苑大伯的私生子,六哥与你对弈,总是输得落花流水!”】
【“六哥还整天念叨,说你被仙人摸了头顶,我看是他被仙人夹了脑袋。”】
【张玉芝听到“私生子”三字,眉头一皱,拉了拉谢琦月的衣袖。】
【他和谢观有了几次接触,这位少爷胸中自有意气,不是随意可以折辱的少年郎。】
【谢琦月虽觉失言,却浑不在意。】
【张玉芝看你一派未有未有动容的模样,不由想起自从见你,便是一直如此。】
【张玉芝面若寒霜,罕见地严厉道:“琦月,观少爷是你族兄,也是我的朋友,你不得无礼。”】
【谢琦月一愣,眼中有这不服气,不过看着芝姐姐从未有过的厉色,也没有反驳,只是憋了憋嘴。】
【你微微躬身道:“的确有心进大观园,只是谢观人微言轻,实难调动他人,想请张小姐帮忙。”】
【你言辞坦荡,令张玉芝微微一愣,见你神色平和,无丝毫怨怼之气,更无求人之态。】
【谢琦月闻言,嘴角微扬,面上露出几分戏谑之色:“谢观,你倒是个厚脸皮!”】
【“谢琦月!”张玉芝轻叱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
【谢琦月见张玉芝动怒,脖子一缩。】
【“谢琦月,你若再如此,我不但不再理你,还要让谢原也不和交往。观少爷与谢原亦是好友。”】
【“往后,漱芳斋的桃花醉、食香居的一口酥,你也休想再尝。”】
【这两家都是汴京最出名的点心,同样也是张家的铺子。】
【谢琦月闻言,双手合十,连连点头,如捣蒜般:“芝姐姐,我错了,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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