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中待的憋闷,便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四哥也在此处。”他打着哈哈道。
“哈哈是啊,既然巧遇,不若咱们兄弟二人一道转转?”
“甚好,弟弟原还想着邀请四哥一道游玩,如今四哥先提起,弟弟自然欣喜。”
说话间,胤禛与胤祺一副哥俩儿好的亲热模样,勾肩搭背的走了,
留下一众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眼瞎了的奴才们,继续守在各自位置上。
御帐内,
“皇阿玛,儿子听老三说大哥受伤了,可有大碍?”
“哎,原来札萨克郡王也在啊,是孤莽撞了,一心惦念着大哥的身子,忘记让人通传一声,”
“打扰皇阿玛与王爷议事了,是保成的不是。”
这话也太假了吧。
荷包内,听完胤礽这一番假模假样的致歉,毓敏忍不住腹诽一声。
胤礽却低垂着头,丝毫不以为意,
假不假的,管用就成!
真让人通传了,他能不能进来都是一回事儿,
反正他现在已经进来了,说什么他也不会出去,一定要把老大这出热闹看完才好。
同时他一只手还不忘死死拉着老三,以防他跑掉。
康熙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在明知道他是何来意后,终究也并未将他赶出去。
而札萨克郡王看他的目光中,则是带着满满的埋怨,
如果昨夜做下此事的,并非是大阿哥,而是这位太子,那他恐怕做梦都会乐醒,
哪里还用得着像如今这般,
一边强压着怒火,一边还要卑躬屈膝的来主动请罪。
眼看上首康熙没开口,他便明白这是默许太子留下一并听的意思,
只好爽朗一笑,主动圆场,
“太子殿下哪里的话,您与大阿哥手足情深,不过一时情急,谈何打扰一说。”
胤礽笑了笑,丝毫没有客气,“郡王不怪罪,保成便心安了。”
“岂敢岂敢。”札萨克郡王拱手道。
客套一番,确保自己能够留下看戏后,
胤礽也没打算继续与札萨克郡王多说,只想赶紧听此事的结果,
于是他眼珠转了转,仿佛这才看到前方跪着的老大,和角落里低声啜泣着的赛娜格格,
“大哥怎的还跪着,身上的伤如何了?”
经过昨夜一事,不仅没有达成目的,还丢了脸面,
今早被提进御帐时,胤褆脸色便十分难看,
见了胤礽来,更觉难堪,
现下听到他装模作样的问话,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胤礽感受到胤褆的视线,勾唇回望,“大哥?”
一句话,又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胤褆身上,
注意到他眼中的愤恨之色,康熙也不由皱了皱眉,
“保清。”
胤褆瞬间不敢再多看,只垂头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
札萨克郡王见状,心中冷笑一声,也无心再理会胤礽,
只继续着方才的话题,抢先道:
“天可汗陛下,此事实乃奴才之错,平日里将赛娜宠坏了,”
“当时也是一时情急,这才失手误伤了大阿哥,还请天可汗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