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松心下知道这二人是掳人贩卖的勾当,且腰间都别着刀,自己和男孩不可能胜得过五大三粗地大汉,还是保住性命要紧。
“二位好汉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喻南松其实也不过十一二岁,心智不算成熟,遭逢大难下尚能保持冷静实属难得。“好去处,好处去,扬州,不过路途有些遥远,我得将你俩绑结实了。”喻南松和男孩只得任凭二人给自己绑上绳子,嘴巴被塞住,眼睛也蒙上了黑布,而后各自被一人拎着,走下塔去。
喻南松和男孩被安置在马车里,动弹不得,一人驾驶马车,一人在里棚内看管二人。马车很快就驶出了昌邑城,喻府的大火没有让官府增加人手看管城门,所以出城倒也顺利,盘问几句,塞了些银两。马车南下,喻南松被困在棚内自然是不知时间流逝,也不知前路是什么。
泰安府,城内一处酒家,雅间内,三人围在桌边,商议着事情,时不时地朝房门看看。店小二送来酒菜被吩咐无事不要打搅,如有人要来此雅间,便将他领上来。“大哥,这一趟折了三哥和四哥,实在是不划算啊,咱们等会儿可要好好跟那人说道说道。”坐在末席的人愤愤不平的说着,手则用力地压着桌上的武器,坐在首席的人却不动声色,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来叫门,喊着贵客来了。来人跨过门槛,转声吩咐店小二离去,然后缓缓地阖上房门,径直走向首席对面地位置坐下。
三人看着这人坐下,一时间分辨不出是否是那雇主,因为来人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不过那人开口,三人便来了精神,从声音上听出是当时的雇主。
“事情办妥了,我要的东西呢?”来人环顾了四下,冷冷地说道,“怎么,另外两个兄弟去哪了,是在埋伏在下吗,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
三人都感受到了来人冷漠的话语夹杂着威胁,从进门时人畜无害的样子,到现在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意,坐在首席的人连忙打着圆场:“阁下说笑了,我等岂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我兄弟几个尽全力完成您的吩咐,只是不想折了两个兄弟,尚且悲伤难过,万不会如此行事,若阁下误会了,见谅则个!”来人听了这一番说辞,收敛起气势,从袖口间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放在桌上,当着三人的面打开,三人见到抖落出来的黄金,一脸笑嘻嘻的围了上来。
“阁下确是信守承诺之人,只是。”
“只是什么?”
为首的人有些扭捏,一时间没接话茬,扭头吩咐其他二人将盛着尸首的盒子拿出来。待二人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为首的人才继续开口:“只是我兄弟几人尽心尽力为阁下办事,没想到横生枝节,这,这得加钱。”
来人听了这话,只是一笑,“我当是何事,陇西五丑如今只剩三丑,确实是因在下的缘故,该加,该加,诸位觉得该加多少,我算算身上的银两是否足够。”
为首那人笑眯眯的看着来人,张开五指比着手势,“五百两黄金,当初阁下让咱办事,说好一个人头500两黄金,我折了两个兄弟,加起来便是一千两黄金。”其余二人互相瞧了一眼,似是赞同老大的说法,转而殷切地看着来人。
“好说,好说”来人笑着说道,不急不徐地从怀里一张一张地掏着银票,一张,两张,两张银票摆放在桌上,却还没有停手的样子,紧接着掏出另外三张,也整齐的摆放在桌上。
“一个人头五百两,两个人头便是一千两,诸位请看,这里一共五张银票,一张是五百两黄金的面值,五张是多少呢?”
“是两千五百两黄金。”还没等老大说话,排行最末的汉子一把抓过银票,抢着说道。“不错,不错,在下怜惜你等兄弟之情,一千两黄金悉数奉上,另奉上一千五百两黄金,成全尔等兄弟聚首。”
只一刹那,来人从背后抽出剑来,一剑横劈过去,陇西三丑沉浸在喜获财报中,尚未反应,齐刷刷地向后倒下,这一剑竟同时割破了三人的喉头,泪泪的鲜血顺着剑尖滴向地板。倒在底下的陇西三丑,除了老大之外,其余二人挣扎了片刻,眼见没了动静,只剩老大还在苦苦挣扎,一双眼睛瞪得睚眦欲裂。来人没有上去结果了他,而是从袖间掏出一块手帕,擦拭剑上的鲜血,而后看了他一眼,收起散落在地板上的银票,转身便要离开,才迈处一步,忽的转身一剑刺向到老大的心脏位置,剑身没进身体,老大口吐鲜血,缓缓闭上了眼睛。来人拔出剑,还是用手帕擦拭几下,便将剑放回背后的剑鞘中,顺手将手帕扔在尸身边上,扫视了其余二人一眼,打开房门,跟进来前一样,在过道里缓缓阖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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