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向妇人行跪拜大礼:“若有姨母帮助,昭娘感激不尽!”
王姨母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我们王家是商贾人家,虽说在外边被官家看不起……可我们也有我们的好处和维生之计。四处走南闯北的,想打听消息不是什么难事,你放心就是了。”
她说着,似乎想起一事来,就忍不住询问起王皎月:“你后日是不是就要带人启程,去西北运玉石了?”
那边的和田玉极好,矿产丰富,运回来能够卖出高价,利润极高。
只是风险也相应的高。
闻言,王皎月微微点头,对着少女露出一抹坦荡的笑意:“是,跟李叔李婶他们一起。表姐放心吧!”
苏昭节眉眼之间就不由得微露讶色:“表妹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就跟着商人一起运送玉石了?胆子好大啊。”
“是,”王姨母就笑了笑,也是无奈,“我们商贾之家,儿女都是这样的大大咧咧。”
少女又跟二人闲聊两句,王姨母知晓她如今嫁入侯府,要用钱的地方多着,上下打点,特意塞了一匣子银钱给她。
昭节本不欲收,见姨母坚持,也就只得收下。再三拜谢,方才告辞离去。
小半月之后,少女这一日正在慈和堂中抱着小雪,一面指间拿着绣花绷子细细地绣一朵小梨花,一面扭过头,跟祁太太说笑。
祁荣蕙就在外边庭院里扑蝴蝶,气氛一派融洽祥和。
也就是在这时,忽见一人穿门而来,身上风尘仆仆,似乎有几分欲言又止地站住门外,先跟管事妈妈耳语两句,那管事妈妈面色猝然一变。
“什么?!”
祁太太也就听见了,见二人面色都不好,忍不住眯起双眼问道:“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没规矩!不许遮遮掩掩的,进来回话!”
那传递消息之人方才进屋来,在厅堂内地下跪了,磕了个头,见祁太太催促,这才颤声回禀。
“……回侯夫人的话,少将军在桐关对战敌军时,不慎中了对方的圈套,被围困,连人带马坠下万丈山崖……至今未能寻到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