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歪。
司南枝瞧不真切那张脸,只依稀瞧出是个男人的模样。
外面准备进来洒扫的丫鬟恭顺行礼:“少爷。”
司南枝身子没由来地一僵。
秦九川眸色沉沉梭巡了一圈,目光落在秦克礼的身上:“二弟好清闲,不是说要去商会开会吗,在这里孤男寡女搞哪一出儿!”
“我只是偶然碰到嫂嫂,叙叙旧而已。”秦克礼不卑不亢,不喜不悲。
秦九川明知故问:“什么旧?”
“我跟南枝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如今又是夫妻,怎么不记得你们之间有旧闻?”秦九川眉宇含笑,神情却涌动着戾气。
司南枝脊背一阵阵冒冷汗。
“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秦克礼淡笑:“嫂嫂也不太记得。”
“是吗。看样子枝枝记性也大不如从前了。”
秦九川平日里都只喊南枝,唯独喊枝枝时,她知道,男人是真生气了。
他调侃的直白,不留情面,秦克礼一时间语塞。
秦九川耐人寻味地笑:“看来我不在的这三年了,枝枝的生活挺丰富多彩,事情多了自然也开始贵人多忘事了。”
司南枝抿了抿唇,知道秦九川来者不善,他心里还在生气昨晚的事。
巧的是,昨晚的事,在她心里也烙下一块疤。
只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没闲心思跟男人置气。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我就不耽误小叔子的时间了。”她行了礼,带着丫鬟出门。
路过秦九川时,男人眸底暗色汹涌盯着她,司南枝迎着男人的目光笑了。
“秦大少爷留洋三年,生活可不比我无趣,秦大少爷昨晚在歌舞厅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整个海城可都传遍了。”
“沈姑娘昨晚已经被我带回府里,这个时间应该也睡醒了,您难道不去陪一陪自己的心上人吗。”
秦九川脸色陡然一沉,说到这个他就来气。
今早起床,脖子疼的动弹不得,家丁支支吾吾昨天他睡觉落枕,又问他柴房里绑着的那位寻死觅活一宿,怎么处理。
他宿醉一宿,脑子还是蒙的,听了好几遍才听明白事情原委,昨晚沈明珠不仅被司南枝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揍了,还被家丁带回府关在柴房一宿。
秦九川脸都没洗,急匆匆赶到柴房,就看见一头鸡窝的沈明珠。
被关在四面漏风的柴房一宿,沈明珠脸色冻得惨白,脸上的妆也花了,秦九川差点儿以为自己大白天见鬼。
没想到他气势汹汹来找司南枝算账,就看见她跟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在祠堂里偷情!
秦九川憋了一早晨的气,差点炸了。
“司南枝!你别得意!我跟沈明珠可是真爱!是新思想新潮流的自由恋爱!你一个包办婚姻的祸害,懂什么!”
“别解释,我知道你俩是月老牵对线,青蛙蛤蟆看对眼,祝你俩百年好合,蝌蚪一生生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