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痒痒的。
司南枝一瞬僵住。
好半晌,她再次低头。
白裙,黑裤。
最纯净的颜色。
纠缠出禁忌与糜艳的味道。
她心跳加剧,往回收。
“夫人,你的脚碰到为夫了。”一身军装的秦九川伸手捋过她耳边的碎发,低头呢喃:“夫人猜猜,我现在若是开枪,会打中对面的谁呢?”
司南枝眼神一震,抬头落在对面的秦克礼身上。
饭桌上的人虽多,但两人对面只有秦克礼一人。
“秦九川!你疯了!”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清,但外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那就乖乖配合我。”
司南枝抬眸,视线跟秦九川戏谑嗜血的眸子相撞。
他伸手抓着女人的手,放下桌。
桌布下面,是一根冷冰冰的枪管。
她的手一歪,险些和秦九川一起摸到那条硬挺的腿。
司南枝的手被握着,一厘厘拂过枪管,枪头的方向直指秦克礼!
“秦九川!你卑鄙!”她缩水生,声音仿佛都被烫过,一直在发颤。
秦九川明知故问:“你不是早就知道?”
“乖乖配合我,要不然我不敢保秦克礼完好无损地离开这里。”
她察觉到有人正在看自己,敏感抬头。
对面的秦克礼面容淡淡,但额头上有一丝青筋凸胀。
又一颤。
一下比一下猛烈。
秦九川摩挲着茶杯,太阳穴也是一鼓一鼓的:“这家酒店好气派,用的茶杯都是明代青花瓷。”
“不过我进门到现在都没喝上一口水,夫人怎么看。”
司南枝翻了个白眼儿,心中默默吐槽。
能怎么看,坐着看、躺着看、站着看、横屏看、竖屏看、拿眼珠子看。
纵使心里骂了秦九川一万遍,面上还是端起茶壶给秦九川倒满茶杯。
“喝吧。”
喝死你。
“谢谢夫人关心。”
他突然摁住司南枝放在桌上的手,不许她抽离:“结婚那日,我和夫人喝过交杯酒,三年了,再没尝过交杯酒的滋味,今天以茶代酒,我和夫人重温旧情如何。”
啪!
秦克礼手里的酒杯砸在桌子上。
她用力往外抽,他摁得紧,厮磨间男人再次在她耳边呢喃:“待会儿,我不敢保证枪会不会擦枪走火。”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僵坐,腿上的那只脚也僵在半空中。
司南枝眉头一跳,抬头看着秦克礼和秦九川,脊梁骨寒浸浸的,手心渗出冷汗,擦掉,又渗一层。
忽然那只握着勃朗宁枪的手抚上她的大腿,隔着裙子一寸寸往里探。
当手脚马上要相遇。
司南枝猛地站起。
急促喘息。
“嫂嫂不舒服吗?”秦克礼蹙眉。
她恶狠狠瞪了一眼秦九川,胸口还未平复:“喝就喝!”
坐在旁边的陈掌柜擦了擦冷汗,她端起茶杯,伸手穿过秦九川的胳膊,秦九川十分配合,与她互交胳膊。
他左手握着茶杯喝交杯酒,右手隐匿在桌子下,动作十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