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区域,来前薄雾现下随水汽蒸发及气温下降,浓度骤升,已然成了浓雾一片。
刘文炳见着雾,总算稍喘了口气,其忙催促身后队伍进入雾中,好躲避身后追咬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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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四刻(18点整)。
刘文炳等一众兵卒,一路奔逃,总算是狼狈地逃回了萧靖川所在部队停留地。
此刻,那萧靖川一刻多钟前便已然是听到了渔村方向的炮击声,其心忧邱致中安危,遂坐立难安,绕着身前大石是一个劲儿地左右踱着步子。
“报——”
“报!”
“禀将军,长庭他们回来了!”王传武跟前禀报。
闻听此言,萧郎再待不住,登时动身离了原处,朝逃回的邱致中、顾长庭他们奔去。
“将军!”
“禀将军,小渔村此行事败,贼军恐已知我方形迹位置,速带兵马撤离吧!”
顾长庭肩头受流矢所伤,挂着彩,单膝跪地,拱手报言。
言毕,萧靖川顿足,抬眼瞅着其身后狼狈奔回的刘文炳、巩永固及邱致中。
他见邱致中及顾长庭能囫囵个回来,又听得小渔村探讯败事的消息,实则心中雀喜,因这说明自己此计已顺利完成了一大半。
但他现下自不能表露出这等心绪,遂其强压住心神,转而生怒,破口骂着。
“混账!”
说着,萧郎一脚踹在顾长庭胸口,将他蹬翻在地。
刚长庭禀报之时,萧靖川便看出这小子并未尽言,定是知道些别的内情,遂其迅速抓住这个突破口,想从顾长庭口中撬出更多信息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萧靖川面目狰狞,盛怒之下,一旁刘文炳、巩永固亦惶恐不安,不敢上前言语。
“将......,将军!”
“这......”顾长庭表现踟蹰。
闻此,萧郎嗖一下抽刀出鞘。
“他妈的,快说!”
“是!”长庭续。
“小渔村时,末将刚尾随赶至渔村外沿山梁,便远远地瞧见有村口两家丁逃遁出村!”
“观去像是刘文炳刘侯爷府上之人,我欲上前抓捕,但为时已晚。”
“随后不过片刻,便有巡河封锁的贼寇赶来,他们手上有炮,当即就朝渔村发难!”
“炮击声很大,附近亦有其他敌军小队,所以......,所以为防被围,我们便仓促逃回来了,路上折损了家丁兵马,请将军治罪!”
说着,顾长庭再度挺着身板,跪直。
“你说刘文炳刘侯爷府上家丁叛逃?”萧靖川适时抓住要害处。
“是!那两人中有一个是刘侯爷府上门吏,末将多次见过,不会认错!”
“将军,贼寇能通过叛逃的家丁如此神速的找去小渔村,那就一定也能找到这里!”
“想必那俩逃兵嘴不会严,咱还是速速撤走吧!”
顾长庭所忧不无道理,但萧靖川谋划半天,正经好戏还没开演收网呢,又岂肯半途而废?
“撤走?哼!”
“王传武!”萧郎喝言。
“在!”
“将刘文炳、巩永固、邱致中三人给老子拿下!”
“是!”王传武利落办事。
“顾长庭,你去告诉孙培忠,将人马集中起来,所有人!”
“老子今天要斩将祭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