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许嘉霖于原地一脸懵。
许王氏见状从堂前走出来,搀着嘉霖往堂中去。
“这一大天,累坏了吧!待会儿烫烫脚,早些睡吧!”
“不是,刚婧仪那是怎么了?”许嘉霖没脸色的还问。
“哎呀,行啦,女人的事儿少打听!”许王氏揶揄。
“哼,不打听,不打听成吗?我这条老命啊!哎呦,今儿可是折腾的够呛啊!”
言语着,许嘉霖扶腰再次坐下。
“诶?对了,还是把婧仪叫下来,刚那萧将军在此的谈话,尤是涉及太子爷的事儿,一个字都不准讲出去!”
“听到没有?!这可非同小可呀,弄不好是要掉脑袋哒!”嘉霖语重心长嘱咐着。
“行啦行啦,我们娘们儿是没什么见视,但刚那姓萧的公子将军都说清啦,我们几个胆子,敢胡乱嚷嚷啊!你放心得了!”许王氏应付着。
“瞧你这话说的就不保准,还......,还有那婧仪的脾气性子,不行,你去叫她下来,我必须再三跟你等强调一下利害!”许嘉霖甚是不放心。
“好好好!你等着......”其妇亦懂得此事要紧,遂亦十分配合。
廿八日晚,山中冷月弯垂,九龙镇上,虽镇民皆欢欣鼓舞喜迎兵士进镇,但晚间入睡时分,各家各户却无不紧锁门窗。
不时,镇子里闻得几声狗吠,亦不知会有几家心神不宁,难以入眠啦!
............
一夜无话!
三月廿九日,晨早。
萧靖川及所带兵士们起的并不算晚,但明显镇上许家的好些族人醒的更早。
这其中就包括许嘉霖、嘉禄两个堂兄弟。
许嘉霖一宿辗转难眠,到得次日凌晨,天还未亮,其便起身,穿戴好衣裳,蹑手蹑脚出门而去,找得嘉禄家中,两人合计,开始分头安排事由,主要还是晨早进镇将士们的餐食问题。
许嘉霖出门后,许王氏及红雯亦闻声起了来,婧仪最后。
瞧得爹爹急匆匆奔出门去,院门亦无法从内闩牢,红雯心细,遂赶忙裹了外衣就下了楼,想着去把门闩上。
可待其行至自家院门前时,一时又好奇昨日父亲所言,说这将军带兵就宿在宅前窄巷中,于是乎,其乍着胆子,轻移脚步就从门缝里探出头去,想着偷偷看那么一眼,瞧个新鲜。
凌晨时分,镇上小巷四下无人走动,此时天刚蒙蒙亮,萧靖川一部所有人都还未曾转醒,许红雯探头出去一瞧,见毫无动静,遂胆子也大起来,紧了紧披在身上的挂袄,就迈步站了出去。
一条窄巷,睡满了兵士,这些兵有的稍好些,略有个帐子遮盖,有的则是直接裹着昨晚送出来的棉被,就地躺着便就倒在那儿睡去,军纪严明如斯,甚至巷子一边,还自觉地给人让出来一尺来宽的通路。
见得这番场景,许红雯由衷敬佩,一时不察,就兀自于原地呆愣了片刻。
还是忽地巷口一阵冷风,打醒晃神的红雯,其这才忙又将身子钻进院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