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萧靖川赶忙做噤声手势狂递眼色的。
许继祖一愣,这才想起,遂紧着改口。
“哦,嗨!”
“少爷!”
“实在抱歉呐,让少爷好等!”
继祖自知刚进得城来就犯了这等错误,眼下挠着头,甚觉惭愧。
“恩,算了,没事儿的!”
“人带进来了多少?”萧郎压下嗓子,低声探问,一双眼左右观察着,这巷口时有百姓穿梭,小心些总归没错。
“哦,进来的不到二十,一会儿也就过来了!”
“剩下的分批正陆续往里赶呢,一时半刻恐聚不齐啊!”许继祖忙答言。
“恩,既然如此,那就不等了。”
“继祖,咱先头去找你妹夫了解情况要紧。”
“走,你头前带路,到你妹夫家宅里去等也是一样,这里人多眼杂,反倒不安生。”
箫郎语毕,许继祖点头领命,带着众人徐徐往巷子里行去。
约莫百余步,过了七八家民宅后,继祖顿足在一户并不太起眼的宅院门前。
咚咚咚!
其叩门三声,但众人等了好片刻,里间并无任何响动。
许继祖见势头上渗出细汗,心下想着,可别这个节骨眼上再出岔子,遂其颇尴尬的回头望了将军一眼,惨笑了下。
啪啪啪!
继祖再行叩门,只不过这次心焦了起来,用了力气,啪啪砸着。
咯吱!
门外诸人俱感诧异,敢情这门压根就没从里间闩上,刚力弱时不曾察觉,现下忽一使劲儿,门便自己开了!
见状,许继祖轻咦了声,但亦不曾多做耽搁,将门推的大开后,自个儿迈腿就进了去,身后诸人跟随。
继祖这妹夫,名叫胡峻才,就是土生土长的易县本地人,他这小宅院亦属祖宅,前后并不大,也没个几进的讲究,独两间正房,西侧有两间杂屋子。
院子四方,小些,但收拾的还算齐整,进门拐至院里时,还见墙根下栽了一排竹,添了几分雅气。
“玲子,翠玲儿呀?!”
“人在家吗?”
“翠玲儿?!”
刚自门里拐入,许继祖便唤起妹子小名,已使自己的突然到访多少显得不那么唐突。
但其几唤之下,家内却无人应声。
许继祖皱眉,见这情况,心下生疑,遂急驰几步,预备上得前面再叩里间屋门。
咯吱!
不待他到得近前,正房中忽走出人来。
继祖打眼观瞧,不是那妹夫胡峻才更是何人。
可现下,这妹夫双鳃通红,眼神迷离,浑身散着酒气,亦不知这到底是饮了多少,喝成这副晃荡模样。
“峻......,峻才?你在家呀!”
“哎呀,你瞅瞅,你这咋喝成这副德行啦!”
“平时也没见你喝过这么多呀!”
许继祖嘴上数落,但见妹夫醉得不轻,其还是关切的上前一把扶住。
“翠玲儿呢?今儿个你既也在家,怎得没见她出来呀?!”
许继祖本是随言问,但翠玲二字一出口,那胡峻才却像着了魔一般,忙一把推手从继祖身前逃开,踉跄着几步奔至院里。
但其毕竟醉的不轻,身形不稳,没两步走头,便一下栽到地上。
跌下去,这人竟也不起身,转而顺势蜷着身子就于地上忽地哭嚎起来!
观此,箫郎等在场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