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调查的很清楚嘛。”
李承宗随口回了一句,继续跟郭保坤说道:“你们郭家联合这个程万寿,构陷人家刺杀朝廷命官,要人家满门性命,你说你是不是该挨打?”
“殿下,这事我不知道啊。”
李承宗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不知道,要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能活着跟本王说话?”
郭保坤浑身一颤。
“虽然你不知道,但做这件事是你郭家的家奴没错吧,仗的也是郭家的势没错吧,那你这个郭公子是不是有管教不力之罪,你挨顿打,亏不亏?”
李承宗的话很平静,却吓得郭保坤直冒冷汗。
“不亏,不亏。”
“本王现在负责你们的案子,总要给你们双方一个交待,事情还得说清楚,虽然你挨这顿打在我看来是活该,但你毕竟挨打了,而造成你挨打的原因,是监察院的密卷,所以这个仇你得记在监察院……”
“微臣不敢,不敢。”郭保坤打断道,心想那可是监察院,岂是我们郭家能惹得起的,眼前这位爷是惹不起,可监察院更惹不起啊。
李承宗一愣,不是,我话都没说完,你一个堂堂礼部尚书之子,就因为监察院三个字就给吓到了?
看来监察院的权力确实吓人,监察院的权力有些太大了啊。
李承宗心念一动,随即收敛起来,笑道:“那你现在还告范闲吗?”
“不告了,不告了。”
李承宗嗯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说出来的话却让郭保坤如坠冰窖。
“回去给你爹郭攸之带句话,既然养了狗,就要好好拴住,如果再咬了人,狗得死,养狗的主人也得死。”
“微臣明白。”郭保坤都快哭了。
“既然原告撤了案,自然也就没案子,这事就这么着吧。”
李承宗笑了笑,朝门外喊道:“郭家的人呢,还不送你们少爷回府。”
几个郭家奴仆匆匆跑进来,抬着郭保坤就要走。
“等一下。”
李承宗这一喊,直接把郭家奴仆吓了一跳。
手一抖,郭保坤被硬生生摔到了地上。
还是脸着地!
“啊~”
凄厉地惨叫声,响彻整个府衙大堂。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真是太惨了。
李承宗都替郭保坤感到疼,只好转头不看他,对滕梓荆道:“你随郭保坤去一趟郭府,沿路保护好他,别再摔了。”
没等到滕梓荆回答,反而贺宗维开了口。
“三殿下,不用劳烦了,我们能保护好郭公子。”
对于这个蠢货,李承宗理都没理他,笑道:“范闲,案子已了,你现在无罪,但本王还是想说,你下手过重了,以后郭家找你寻仇,那是你活该。”
“没事,郭家若来寻仇,我接着便是。”
范闲从容一笑,走到李承宗身边,一把搂住其肩膀。
“今天多谢了,你接下来还有没有事,我请你吃饭。”
“算了,下次吧。”
李承宗摇摇头,提醒道:“范闲,你眼下是在京都,不是儋州,你在儋州是天高皇帝远,是儋州最权贵的子弟,可以随性而为,可在京都如果你还是像在儋州那样的话,迟早会吃瘪遭罪的,你好好想想,我走了。”
说完,李承宗带着司理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京都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