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正在这个时候,一骑快马忽然到了。
马背上的番子冲了过来,一扯缰绳,勒住胯下的骏马,扫了一眼众人道:“百户大人有令,收队!”
“那个百户?”疯驴子心有不甘,张小桂肯定是让矿上的人抓走了。
其他十个番子也面有不虞之色,折腾了大半天,无功而返,这不是叫人笑话?
马背上的番子把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松开缰绳,拱手一笑道:“好叫诸位兄弟知道,这是李大人亲自下的令,至于其中缘由,我也不知道。”
疯驴子一听,毫不迟疑地翻身上马,招呼着众人道:“既然是李大人的令,那兄弟们都别愣着,回吧!”
十个番子也不敢有丝毫不悦之色显露,纷纷上了马背,一群人悠哉游哉地往城里去了。
与此同时,下马坡后的某处隐秘位置处,一群人蹲守在这里。
为首那一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里护卫着崔氏,去给李文轩生母上坟的那个飞熊。
飞熊见众多番子远去,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地上被数人死死按住,不能动弹分毫的张小桂。
“小子,没想到啊!你还真有点本事,竟然真惊动了东厂番子来找你。”
张小桂挣扎着扭过头来,死死地瞪着飞熊,恶声道:“畜生,你们作威作福的日子到头了!”
“呵,可笑,实话告诉你,崔尚书是倒台了,可是我们有别的路子。”
飞熊蹲下身去,把张小桂的脸拍得啪啪作响,“咱们日后就抱紧了驸马爷的大腿润就是了,可偏生,你小子找什么老兵,找到了我们矿上来?”
“不凑巧的是,你要找那个老兵,正好带着下边一般贱民闹事儿,让我们给关了起来,你们倒好,居然里应外合,差点把人就救出来。”
飞熊一脸疑惑道:“你说,我都给他们一个工作的机会了,他们还怎么好意思要钱呢?”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你简直畜生不如!”张小桂恨道:“只恨没有一把火把你们这些个畜生烧死!”
“哈哈哈……小子,现在是多事之秋,暂且留你一条狗命,等到这矿场完全到了驸马爷手中后,我会亲自为你找个废弃的矿洞……”
飞熊啪啪地打着张小桂的脸:“不过你放心,在安排你下去之前,老子一定会好好伺候伺候你的!”
看着飞熊脸上那恶心的笑容,张小桂心头猛然浮现上来一股相当不好的感觉!
“你——”
只是,他刚要说话,嘴巴立刻就被人堵了起来。
“拖走洗干净了,爷今天晚上,就尝尝他的滋味!”
其他的人都清楚飞熊这个特殊的爱好,一个个看着张小桂的表情,都变得相当精彩了起来。
与此同时,疯驴子和十一骑番子刚刚转过一处拐角,便看到了李文轩单人一马,正靠在路边的大柳树下乘凉。
“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您的伤……”
疯驴子忙奔马上前,翻身下了马背,快步走到了李文轩跟前。
李文轩淡淡一笑:“伤不碍事,本想在家里多陪陪娘子的,没想到……”
没想到的是,疯驴子走了之后,他翻开张小桂那册子,真是越看越激动,直接就忍不住骑着多日没有被骑的小红马出了门。
小红马是个爱被骑的,一路撒着欢儿到东厂衙门司,李文轩叫了一个番子领路,一路追到了这里。
他本人没有现身,就叫身边的番子去把人叫了回来,给那些矿上恶徒们一种番子已经撤走的假象,以此迷惑对方。
此刻,李文轩面带微笑,目光往矿山方向扫了一眼,快速收回后,看向十一个番子道:
“等天黑,小爷带你们去整个狠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