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以是我,明天也可以是张三,假扮入狱,博取你的同情,套取你的秘密!
你也可以打死我们,坚持不吐露秘密,凌退思目的未达成,更不会杀你,顶多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你有神照功护体,也是毫不在意。
可凌小姐呢?
你莫非真愿意去信凌退思虎毒不食子?”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凌退思为了大宝藏,已经疯了。
他的眼里没有亲情,简直不能称之为人了,我进来之前,就已经听到消息,他准备将凌小姐嫁人,逼你就范!还是你对凌小姐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
丁典听到这里,沉声道:“你胡说八道!我对霜华之心天地可表,岂容你来质疑!”
可他说完这句话,一想凌退思的为人,霎时间也是冷汗直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双目精光灿灿,睇视风逸,仿佛想要看透他的五脏六腑。
风逸自是泯然不惧,双眼也是紧盯在丁典冷肃的脸上。
他知道,事成不成,就看最后这一哆嗦了。
现在逃避,这种恋爱脑,肯定又会对自己拳脚相加。
丁典见风逸很是坦然看着自己,神色一缓,道:“依你之见,如今该当如何?”
风逸轻轻一笑,顺着墙跟坐了下来,缓缓道:“其实要我说,凌退思自负聪明,实则是个蠢货。他当日若让凌小姐向你直接索要神照功、连城诀作为聘礼,恐怕他早就得偿所愿了。”
风逸知道凌退思以己度人,以为天下人都像他一般,生怕露出一点口风,让丁典起了防范心理,所以压根就没对女儿提过神照经连城诀。
又怎知在丁典眼中,凌霜华这个女儿重过一切,只要她开口,丁典什么都能给了。
听到风逸这话,丁典脸上登时神采飞扬。
风逸夸他对于凌霜华的爱重,固然让他开心,但风逸能够看出这一点,更让他有了一种遇到知己之感。这是生具至性的人才有的感觉。
不过风逸是带着上帝视角,故意迎合。
而丁典则是真正的至情至性之人。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大丈夫之间的情义比男女私情更为可贵!”等等说法,只能出现在他们这种人身上。
风逸这种饱受“毒害”之人,凡是都以自己为重,永远不能体会这种感情。
可风逸却会鉴貌辨色,一见丁典看着自己眼神放光,知道这对于自己是大有好处,当即乘热打铁,神色凝重,双眼紧盯丁典,幽幽道:“丁大侠,你难道没想过凌退思会将凌姑娘许配他人?”
丁典眉头一挑,蕴声道:“你将霜华瞧的小了,她是不会答应的!”
风逸耸了耸肩,轻笑一声,很是意味深长,又摇了摇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凌姑娘她会同意了?”
丁典很是茫然,一时也没转过弯来。
寻思对啊,霜华不同意,凌退思莫非还能将她绑上花轿?
凌退思乃是翰林出身,一州之长,真能不顾体面?那这小子说这话,是何道理?
风逸眼见丁典一脸茫然,算是彻底看出来了,这丁典与他那心上人凌霜华,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一般的迂腐不化,根本不会拐弯!
可为了自己小命,只能恨铁不成钢道:“你有没有想过,凌姑娘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尤其她又是跟着父亲长大,对父亲奉若神明,纵然爱你之心胜过父女之情,可她能够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成功反对凌退思安排的婚事呢?”
这番话一钻入丁典耳膜,顿如电闪雷鸣,激得他骇然色变,心神大震。
丁典连退两步,以他武功之高,定力之深,身子都晃了几晃,地牢里顿时响起,“铛啷啷”的镣铐交杂之声。
“你是说……”
丁典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
风逸接口道:“我觉得她除了靠毁容,让自己变得猪不啃,狗不叼,再无办法!”
丁典突然间面色一沉,右手探出,一把拎住风逸脖领,给他直接来了一个举高高。
风逸内心那是“妈卖批”骂个不停,今天已经第三次被这个“超级恋爱脑”给蹂躏了,可自己又无力抗拒,真是奇耻大辱!
就听丁典恶狠狠道:“你年纪虽小,心肠恁的恶毒……”
到了此等地步,风逸也是豁出去了,直接插口道:“丁典,你他妈的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