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去,想要将林月儿解救出来,可还未近得她的身子,便被一旁看守林月儿的婆子丫鬟拦住了去路。
林月儿怯缩在门框边上,心中打起退堂鼓,或许她早就应该认命了,只是她心比天高,自诩聪慧,没曾想害了顾远哥哥的声誉,依照林清寒那样睚眦必报的性格,怕是顾远日后在朝堂上也要被打压弹劾,不得好处了。
刚才林清寒将她带走,不到一刻钟便将她又带了出来,压在阁楼的墙角之下,将陆晴雪和顾远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顾兄和为我的爱妾打抱不平就是伸张正义,我的未婚妻在自己家里行地主之谊,操持家务,反倒成了越俎代庖?!这又是何道理?”
他笑里藏刀,手掌穿过陆晴雪的腰肢将她搂住,温声软语:“累坏了吧?剩下的交给我,铃兰,扶你主子去休息。”
陆晴雪知道他是不想让家丑外扬,即便自己说破了天,林清寒也不会让她留下,便敛了眸子,轻声道:“阿寒不要过分为难月儿妹妹,她也是有苦衷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了之后反而让林清寒觉得心里扎了一根刺,怎样都是将心脏磨个血肉模糊的结果。就算有任何苦衷,他一没有给林月儿灌了哑药不许说话,儿,而没有打断了她的手脚不许她去找自己分辨。
这究竟是有难言之隐还是早就思虑周全,铁了心的要让自己当这京都茶余饭后的笑话?!
林清寒皮笑肉不笑:“自然,我与她虽然不是夫妻,但毕竟予给予求这么长一段时间,也足够床头打架,床尾和了。”
他的话带着寒意,在场之人皆被这话冻的颤抖,尤其林月儿,更是觉得彻骨奇寒,她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在林清寒眼中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林清寒亲口揭露自己不堪的身份,还是在自己身怀六甲,为他生儿育女的情况下,林月儿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彻心扉。
可是一开始,也确实是她找上的林清寒,本就是互相利用,甚至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有了林清寒这重保障惠而不费,没想到假戏真做,将自己一腔真心交付出去。
但见泪痕湿,不知应恨谁。
她的身份,家世,比不得陆晴雪,甚至连翠柳都比不上,似乎林清寒做的没问题,她就应该被这样对待,可这些事情是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得。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不须计较苦劳心,万事原来有命。
陆晴雪临走之前颇为惋惜的看了林月儿一眼,林清寒也顺势拿余光扫了她一眼,心如死灰,欲语泪先流,仿佛受了好大委屈一般。明明遭人背叛被横叉一把剑刃是自己,怎么林月儿却端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
林清寒心中不快,更是没了好语气。
“妹妹身上被我绘制过一朵牡丹,那花姿雍容华贵,我以为妹妹也是喜欢的,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