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怨恨林月儿不为所动,也埋怨自己剪不断理还乱。
撑开被子,他逃也似的离开。
日上三竿,林月儿拖着酸软的身子起来,膳食已经被诗画放在了桌上。
今天的膳食倒是新鲜,也没有被克扣。
门外的诗情诗画听到声音,忙道:“小姐,奴婢姐妹就在门外,有事您只管吩咐。”
林月儿应了一声,将盘子里的食物一扫而空。
这是她这几天吃的最舒服的一顿。
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林清寒一连四天没沾凤兰阁的门,她的膳食也没被断。
菟丝花一般的日子再次找上门,她整个人生出些懒倦来。
竟想着这样有吃有喝,混吃等死也不是不可。
最主要的,没有林清寒。
醉花楼,二楼包间。
林清寒被群趋炎附势的官员们簇拥着,不断的说些阿谀奉承的话。
“世子,这是新开的花楼,据说里面的姑娘是个顶个的天姿国色,更难得的是这姑娘每个人都是初绽之夜!”
一个面容猥琐的官员跳出来拍马屁。
便是他撺掇着林清寒来了花楼,美其名曰为小侯爷接风洗尘。
这一接便接到了窑姐儿的温柔乡里!
林清寒闭口不言,一杯接一杯的酒水下肚,有些头晕。
他翻开一旁的竹窗,好巧不巧,外面那条路便是他与林月儿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睹物思人,再加上林月儿一开始也是要被卖来这种地方,林清寒有些烦躁。
刚才溜须拍马的官员见他面色不善,夹着尾巴坐回去,只让人上酒,并不上姑娘。
辛辣的酒水浇在喉咙上,非但没把心口的火气压下去,反倒愈演愈烈。
他林清寒自问对林月儿从未亏待,甚至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金尊玉贵的养起来,金山银山的堆起来,便是个石头,他也应该捂热了!
思绪彻底乱套,林清寒头疼,不想再和这群乌合之众虚与委蛇,随口邹了个理由回了侯府。
踏进侯府门口,林清寒刚还虚浮的脚步变得有力。
楼风心领神会的松开搀扶他的手。
见自己主上仍旧愁眉不展,宽慰道:“主上,醉了酒不受力,还是安寝吧。”
醉酒?
他林清寒不说千杯不醉,也不至于被花楼里的…
话在心间转了个弯儿,忽的想起句酒后吐真言的话来。
不远处的凤兰阁闪着华光。
林清寒佯装步履维艰,跨进凤兰阁大门。
正欲就寝的林月儿被冷风一灌,激得清醒起来。
“林小姐,我们主上…醉了…”
林清寒眼神迷离,楼风默契的打配合。
他摇晃的迈开步子,楼风便扬长而去。
“林月儿…”
“哥哥。”
林月儿扣着铁链行动不便,倒也过来扶了几步,只是眼中深情不达眼底。
怎么看怎么虚伪。
刚才就没下去的火气立刻窜出来。
林清寒一把扛起林月儿纤细的腰肢,将她摔在床榻间。
指腹摩擦着林月儿柔软的脖颈,眼神哀切。
忽的身子一晃,似是不胜酒力倒在林月儿颈窝里。
“林月儿…你欠我…”
他粗暴地扯开林月儿的衣裙,滚烫的胸膛压着娇小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