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阳公主不会再向从前那般厚待着严如月。
片刻的功夫,金阳公主便从自己的妆奁盒里挑了三四年首饰。
她温声嘱咐金嬷嬷:“明日晨起你就把这些送去如兰阁。”
金嬷嬷应了,从此往后是愈发不敢得罪宁兰了。
金阳公主甚少有如此亏欠着一个人的感受。
宁兰仅仅是靠着这点亏欠和魏铮的宠爱,就能长久地稳固住自己在魏国公府的地位。
实在是不容小觑。
*
这一夜,宁兰被魏铮抱在怀里,无论她怎么挣扎,魏铮都不肯松开。
两人方才还争吵过一番,朱嬷嬷见状便带着沁儿和雪儿都退了出去,还让奶娘们将青姐儿抱去了隔壁厢屋。
四下无人,宁兰心里的委屈也不必再藏藏掖掖。
她抬起满是泪意的眼眸,望着魏铮道:“爷,妾身心里不觉得委屈。”
话虽如此,那眼泪却好似决堤般往下落。
宁兰哭的这般动情,魏铮更是心如刀绞。
要知晓她是一点都不愿意再看着魏铮与严如月成为这一世的夫妻。
宁兰心里也盼着魏铮能与严如月早日和离。
昨夜,差一点点就和离成功了。
只可惜临门一脚的时候,金阳公主出声阻止了这样的行为。
从她嘴里说出了诸多无法眼睁睁看着魏铮与严如月和离的理由。
那时的宁兰在内寝里偷听这些话语的时候,心里已然明白和离的困难。
魏铮也被金阳公主堵得哑口无言。
宁兰审时度势后便走出来给魏铮递了台阶。
也能在金阳公主跟前挣出一份体面来。
“我一点都不怪爷。”宁兰流着泪,倚靠在魏铮的肩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可这样的话语飘进魏铮的耳畔,却只能掀起他心里更多的愧疚。
这世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里,有哪个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魏铮迫切地希望早日与严如月和离,将宁兰扶正为续弦。
只可惜事与愿违。
两人都深爱着彼此,都不想彼此受什么委屈。
宁兰哭着哭着没了气力,也没了再挣扎的余力。
魏铮虽一言不发,可宁兰知晓他心里的苦楚。
“不做爷的正妻也好,妾身出身低微了些,若是真成了爷的续弦,只怕会给爷丢脸。”
她这话还没说完,魏铮便倾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唇。
起初这个吻只是浅尝辄止,可吻着吻着魏铮竟是动了情。
一吻作罢后,魏铮的大掌便游移在了宁兰不盈一握的腰肢处。
最后他的大掌攀升而上,伸向完了更为曼妙之地。
魏铮本就是个重欲之人,宁兰生产到坐月子的这段时日里,已然是克制了许久。
往后他则是不想再克制。
是以魏铮便欺身而上,空隙里的手掌勾住了床幔,将所有的旖旎欢好之声都淹没在了床幔的这一处方寸之地中。
情到浓时,他一遍遍地吻着宁兰,一遍遍地告诉她:“兰兰,我只爱你一个人,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做我的妻子。”
“兰兰,再相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