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逐渐清明起来，凌依依自发的露出一个甜腻的微笑：“很好，这是这两年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身体不痛了，很舒服。”
明川回应着，两人聊着天就把她身上的银针全都取掉了。
“好了，你下来走走。”
凌依依点头应声，刚要下床，突然便感觉心口一阵火烧般难受，接着喉咙里传来阵阵腥甜的味道。
她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动作顿住。
明川见状，忙开口道：“哦对，有个情况忘记跟你说了，你待会会吐一滩血出来。不过不用担心，那些全是毒血，是在排毒，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凌依依差点就无语了：那你不早说！我都有感觉了你才讲！
她慌忙捂住嘴，推开了明川，穿着鞋匆匆闯进厕所里，关上门就开始大吐特吐。
好家伙，看着满池子的猩红血液，她内心一阵后怕。
那些血颜色暗得发黑，怪异极了。
约莫着过了两分多钟，她吐血的情况才彻底停了下来。
她吐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摇晃着身躯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模样狼狈极了。
嘴角掉着血丝，洁白的牙齿全都被血丝侵染，她的双眼也因为刚才的呕吐而变得很是无神。
凌依依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清理了半天才从厕所里走出去。
她长舒出一口气，不舒服的重新倒回了病床，掀起眼皮，有气无力地看着明川。
“明先生……你怎么不早说啊？吐得我好难受。”
明川眯着眼笑：“没事，吐出来就好受了，只有这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有了。”
“毕竟是剧毒，治疗过程怎么可能会轻松嘛。”
凌依依无奈垂头，将整个脸都埋进枕头里，不想再去看明川。
岂料，明川动作轻柔地顺手替她盖上了被子，“不舒服的话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重新好好睡个觉，我去隔壁给你母亲治疗，待会晚上带你出去吃东西。”
明川的贴心让凌依依再次心动，她缓缓把小脸从枕头里探出来，轻声应：“好……辛苦你了，谢谢明先生。”
“不客气，你快休息吧，晚点徐老会给你们把药拿过来。”
“好。”
凌依依说罢，重新闭上了眼，感受着柔软的被子覆盖在身上，困意再次席卷而来。
明川见状，出了门，轻轻关上病房门。
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凌依依睁开双眼看向他离去的方向，小手拽进了被子。
因为她感觉到了。
现在身体虽然还有虚弱，但她体内的情况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手脚都更加有力了几分，腹部深处的疼痛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一股源源不断的温暖。
那股温暖正在滋养着她的身体。
舒服……真的很舒服……
凌依依小脸通红，脑海里全是明川的身影，挥之不去。
她嘴角微微勾起，低声呢喃。
“明川……明川……”
“他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