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诗雅向来欺软怕硬,如今没了在云岁晚面前时的心惊胆战,又恢复成了盛气凌人的大小姐的样子,她揉着手腕继续说。
“现在怎么变成了我被灰溜溜地赶出来?若是让人知道我堂堂太师府大小姐,竟然被个奴婢之女欺辱,我的脸面往哪放!”
秦晴柔虽然心中恼恨,但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原本是想让吴诗雅教训云岁晚,没想到被教训的却成了自己。
她眸中怨恨,但一抬眼就恢复成了一贯的楚楚可怜模样。
“诗雅,云岁晚一贯蛮横,现在还是个普通的庶民就敢这样欺辱你,来日成了瑞王妃,还不知道会怎么鼻孔朝天呢。”
她拿着帕子,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泪。
“当初堂兄和伯母无缘无故被她记恨,死了连身后名都没保住,还连累太师府清贵门楣也因为云岁晚这个腹中空空的恶毒草包被指指点点。若.....”
“呵——”吴诗雅轻蔑一笑,“庶女就是没见识,瑞王殿下怎么可能娶她?为她出头只是不想被人说薄情寡性罢了。”
皇室之人最是凉薄,云岁晚如今无用,怎么可能入得了瑞王殿下的眼。
秦晴柔把云岁晚在宅子里说得话和吴诗雅重复了一遍。
“她那时候洋洋自得,绝不像是作假,更何况,瑞王殿下也确实在将军府中说过.....”
将军府中的话大家都知道,只是没人当真而已。
但现在看起来,可不得不当真了。
吴诗雅秀眉拧起,“她如今都这样蛮横无礼,若是成了瑞王妃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我们将军府,瑞王怎么会看着这样一个骄纵的泼妇!”
秦晴柔心里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关键是不让她嫁进去。”
“不让她嫁进去?陛下下旨解除婚约都无用,我有什么办法?”吴诗雅不解。
秦晴柔凑到吴诗雅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吴诗雅果然眉头松散开来。
“是啊,大婚需得父母之命,云岁晚现在的母亲可是芜娘,只要找到芜娘过来府上大闹,这婚事就成不了。”
秦晴柔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吴诗雅想到的居然只是大闹而已。
她耐着性子开口,“云岁晚那样厉害,芜娘来了也闹不出什么。”
吴诗雅看向秦晴柔,“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晴柔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若是芜娘死在她府门口,这婚她要如何结。她不是讲大夏历法吗?根据大夏习俗,双亲去世,需得守孝三年方可大婚。”
两人以为巷口僻静,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遮掩,根本没注意到,有一辆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车上耳聪目名的侍卫,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切。
马车上腰挂玉坠的公子开口。
“那是谁家马车?”
“太师府大小姐吴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