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元素形态之下,我移动和攻击的速度甚至比起现在的他还要再快上三分,踢出去的这一脚更是燃烧起了熊熊烈火。而他的反应速度亦是不慢,几乎就在我出招的同时,他便收回右手,与左手一起举在身前。
在他左右手之间,一把银色的金属长枪突然出现,枪杆横着拦截在了我的踢击前。
踢击命中枪杆,他被打得向后滑行急退。以我这一踢击的威力,他就是被踢出去数十公里开外都很正常,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使用了某种卸力的手法,他竟是仅仅退出去数米开外。
而被卸出去的力量则在他身后轰然炸裂开来,顷刻间狂风大作,他正后方的墙壁和天花板——罗山办事处的半边建筑都被当场轰飞出去,外界的天空映入眼帘。
“——你做什么?”神枪发出了杀气腾腾的声音。
“这是我想说的。”我的声音冰冷到连自己都措手不及,“你找死吗?”
冲击波把房间席卷得一片狼藉,麻早传送后退到了不远处的角落,祝拾还勉强可以站立,而陆游巡则被爆风打趴在地。
陆游巡连忙从地面上爬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然后连忙大声说:“等等——”
然而神枪充耳不闻,他似乎被我的话语激怒,用枪尖对准了我,说:“把那个女孩交出来,你刚才妨碍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你倒是宽容。”我说,“我不知道你是在为谁卖命,又代表了哪方势力的利益,既然你今天在这里对她出了手,这件事情就没完。”
“你可要想清楚了……”他沉声道,“那个女孩可是关系着无数失魂症患者的命运。其中不止是我们修士,也有很多无辜的凡人。只要你把她交出来,他们都将迎来希望的曙光。你应该不是要为了一己之私而断送那么多人的前途吧?”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们超凡主义会关心普通人。”
我根本就没相信他是为了失魂症一事而找麻早。既然是怀着良善的目的,又是有求于人,就不应该上来就摆出那般蛮横的绑架姿态。况且他还是个极端超凡主义者,却把“无辜凡人的命运”挂在嘴边,说他是不走心都觉得委婉。
不,或许也是我想差了。如果说真正的超凡主义者是把凡人当成牧场牲畜,会操心其是否遭到流行疾病感染倒也说得过去。
听说大部分超凡主义者都以为超凡主义未来只是会把凡人变成奴隶,而他既然是在罗山只有二十人不到的大成位阶无常,那就应该不是那大部分的行列;即使是,他的表现也不具有任何说服力。那种发言至少得是祝拾那样的好人说出口才足以让我认真对待。
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你听不懂吗?我这是在给你台阶下。只要你识相,至少还可以体面落地。”他说,“但是看起来……你还是更喜欢粉身碎骨啊!”
他手中银色的长枪爆发出来无比危险的光芒,巨大的法力波动肆虐场地,势如霹雳的一击向我贯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