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多半还很虚弱,突然,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险些倒了下来。
而我则当机立断地抓住这个大好的机会,迅速地抽出了被她锁住的左手,旋即快速拔出藏在后腰上的手枪,头也不回,将枪口顶住了她的躯干。
“你在找的是这个吗?”
闻言,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扳回一城!
我对自己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超常发挥非常满意,这一幕是不是都可以加入到动作电影里了?
果然与精力饱满的我截然相反,她现在的状态很差,明明都压在了我的背上,却连我藏在后腰处的手枪都没有及时发现。从她一开始的对策和气质之中,我感受到了宛如战士般老练而又锋利的韵味,但正常的战士是不会犯下刚才这种错误的吧?也就是说,现在绝非她正常的状态……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或许她毫发无损的仅限于外表,实则伤在了别的地方……是内伤吗?
“礼尚往来,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了避免被她觉察到我高昂的情绪,我尽可能以沉稳的口气说话,“你是谁,从何而来?”
“你以为这样就算是赢了吗?”
显然,我出人意表的反击非但没有使她退怯,反倒是激化了她的斗争心。
仅仅如此确实无法算作我的胜利。事发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先打开手枪的保险装置。况且即使打开了保险装置,也不方便在小区里开火射人。更加重要的是,我是真的舍不得射杀她。
只不过,她应该还不知道这把手枪的保险装置现在是关闭的。
难道她也不害怕实弹吗?
“你也不想要在这里把事情闹大吧。”我不打算在言语交锋上落入下风,“先从我的身上下来。”
“我拒绝。”现在的她就像是炸毛了一样,不假思索地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态度,“现在……”
咚咚咚。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了不速之客的敲门声。
我们同时闭上了嘴巴。
“有人在家吗?”外面传来了陌生的呼喊声。
什么人,快递员吗?我最近有什么快递吗?
“我先去把人支走。”我扭着脖子跟女孩说话。
“不行。”她立即拒绝,“万一……”
“或者我现在大喊大叫,甚至是直接开火也是可以的。”
听到这句虚张声势的威胁,她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权衡利弊,或者是在揣摩我的威胁是否真实。
很快,她就把我松开了,并且主动后退,像是满怀警惕的野生动物一样居高临下地站到了床上。
我立即从地板上站起来,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件恤,走出卧室之后顺手把门带上。刚才与女孩的零距离接触让我的衣服染上血污了,我在朝着玄关处移动的同时手脚麻利地换掉了上衣,一边喊着“来了来了”,一边用脏衣服裹住手枪,随手藏到了沙发的后面。
走到玄关处,我把门打开,看清楚了门外站着的是何许人也。
这一看,我心脏都险些停跳了。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一个面相老成,眼神肃穆的警察。
“有什么事情吗?”我有意识地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肌肉。
“打扰了,我是警察,现在正在寻找一个潜逃中的连环杀人犯。”他先是向我出示了证件,又拿出来一张照片,“如果你有在附近见过这张面孔,还请提供相关线索。”
我接过照片,低头看去,这下连心脏病都要患上了。
照片上的这个“潜逃中的连环杀人犯”,赫然是被我藏在卧室里面的那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