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光北不用秦宇开口,亦是想留下来,虽说成为别人的手下,受人驱使,说出去不大好听,但有这许多好东西,便是不要老脸,又有何妨。
在他看来,脸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
这一日。
天色晴朗,惠风和畅。
寿县县衙门前,一辆奢华的马车停了下来。
帘子被随行护卫掀开。
车上下来了一位贵气十足,面如冠玉,仪表堂堂的青年。青年手持折扇,气定神闲,往那一站就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出尘气质,古井无波的眼中,带着一丝慵懒。
身后跟着二人,一个身穿黑衣,戴黑色面具;一个身穿白衣,戴白色面具;
青年望向寿县衙门口的匾额,轻声道:“让寿县县令,爬着出来见我!”
“是,殿下!”身后,那身穿黑衣之人动了。
其身法异常之凌厉,宛如一头豹子,瞬息间便进了寿县县衙,连那守门的衙役都不曾察觉,仿佛一只幽灵鬼魅。
县衙内堂。
县令陈功正在和师爷喝茶,旁边不远处,放着一张八仙桌。
桌旁哄哄闹闹,正有几个衙役,陪那郡守府的二公子欧阳雄才斗蟋蟀。
“咬它!咬死它...霸王别鸡,给我上啊!”欧阳雄才兴奋的叫着。
却见他的那只蛐蛐霸王别鸡,越战越勇,把对方的那只蟋蟀,狠狠按在了身下,可怜一只百战蟋蟀,被一只蛐蛐疯狂蹂躏。
“赢了!赢了!”
“我的霸王别鸡又赢了,你们的蟋蟀实在是太弱,上不得台面,快寻些厉害的过来。”
“给给给,本公子说一不二,赢了会给你们赏钱...这是赏钱,本公子高兴,都给你们了!”
几块银子被丢到桌上,引得那些个衙役抢夺。
可欧阳雄才哪里知道,那些参战的蟋蟀,早就提前被喂过药水,虚弱得厉害,这才便宜了他的霸王别鸡。
但赢了银子,又能让这位郡守府的二公子高兴,也是一箭双雕的美事。
“看来这位郡守府的二公子,玩得很开心。”师爷云鹤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眼底的轻蔑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县令陈功把茶杯放下,点点头,喃喃道:“想来郡守府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怪罪于我,毕竟为了能让二公子高兴,我这些天可是没少花心思。”
“只可惜这二公子对女子并无兴趣,不然倒是可以让小茉莉讨他欢心...”
闻言云师爷面色古怪,瞥了眼陈功,刚想说话,不禁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不好!有刺客!”云鹤轩大喝一声。
身为化劲高手的他,对周围空气的波动,相当之敏锐。
然而还不待他把腰后的铁笔抽出。
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已然架在了县令陈功的脖颈上,凛然的寒气仿佛冰霜一样,吓得陈功脸色顿变不说,连脊梁骨都是凉的。
“你是何人?”云鹤轩看清来人,见对方脸上带着黑色面具,出手迅疾异常,而不由得警惕起来。
来人却没有搭理云鹤轩,目光冷冷的盯着县令陈功道:“我家殿下,叫你爬着出去迎接!”
什么!爬着出去?
这是何等的羞辱!
“殿下?莫非是那位郡守府的大公子,欧阳生?”陈功喉结颤动,小心翼翼的问。
“正是!”黑面人应道。
继而拿出一块令牌。
正是郡守府的府牌,比之前欧阳雄才那枚,还要高上一个档次,上有玄文铭刻。
竟然是郡守府的大公子欧阳生,亲自来了。
县令陈功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