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后刀伤,自己敷不得药膏,你来帮我敷上。
你要是敢乱看,或者耍鬼,我也不杀你,就挖了眼睛,砍去四肢,把你放在雪地里活活冻死。”
贾琮见她说的冷酷凶狠,心中毛骨悚然,要是这样对自己,还不如死了干脆。
不过她伤后已过去不少时辰,贾琮就没见她敷过药,再拖下去失血、感染、败血症,每一桩都能要她的命。
那女贼也是没有办法,伤口正好在背上,自己根本上不得伤药,她感到身体已有些发热,这时伤后热病的征兆。
如果再不及时给伤口上药,她性命可能就交代了,不然不会赤身让贾琮给她敷药,好在还是个孩子,不打紧,事后杀了就干净了。
贾琮见她把背上衣服褪去一半,露出一片赤裸的背部,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火光之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好。
顺着背部往上看去,后颈有一处小指尖大小,形如花瓣状的鲜红血痣,犹如雪地红梅,煞是惊艳。
贾琮心中悸动,想起那日和萧劲东乘车路遇周君兴的事,那日路上有一个被推倒的老妇,她的颈部就有这一颗古怪的血痣。
这世上不会有两颗红痣长得一模一样,还生在同一个部位,他断定那日乔装成老妇的就是这女贼。
那她正好出现周君兴进城的路上,或许也不是一种巧合。
伤口从左后肩斜劈而下,伤口已经过清洗,刀口两边的肌肉翻卷,白森森的有些渗人,好在伤口不算太深,还未见骨。
那女贼递给他一个长颈圆肚的黑色瓶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像是某种金属制成。
里面的伤药呈黑色粘稠状,磬人心脾的奇香中又蕴含一丝辛辣。
“你把伤口两边的皮肉抚平,再用药膏封涂上即可。”那女贼声音还是一贯冰冷,指点完贾琮用药的方法,又扔给他一个水袋。
后世遇到这种到刀伤,必定是要用针缝合,但就算有缝合伤口的曲针,贾琮也没有那个技术。
在他准备处理伤口时,那女贼抽出弯刀,紧紧握在右手中。贾琮自然明白,只要自己敷药时敢擅动,那弯刀会毫不客气砍下去。
他深深吸了口气,毕竟被人拿刀指着,滋味不太好,他用水袋里的水净手,又在火堆上仔细烤干,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杀杀菌。
好在他常年苦练书法,手指控力远比一般人灵巧,按对方的指点,将伤口两边翻卷的皮肉一点点抚平,竟做得十分妥帖细密。
手指触摸到那女贼的背肤,娇嫩软弹,柔滑如丝,心中不禁一荡,那女贼的身子微微扭动了一下,气息有些急促。
贾琮看到她握刀的手紧了紧,眯了眯眼睛,忙收敛住心神。
等到将刀口两边的皮肉抚平,再用黑色粘稠的药膏,在伤口上厚厚封堵上一层。
伤药碰到伤口,那女贼身体猛的抽搐了一下,继而身体微微颤抖。
背部莹润皓白的肌肤上竟沁出一层细汗,如晨曦映照,如美玉承露,让贾琮看得呆了。
看来那伤药沾到伤口十分的疼痛,等贾琮敷好伤药,那女贼已痛出一身汗,连衣裳都湿了半透。
贾琮看她穿好衣裳,连头都没回,握着弯刀的右手便向他挥来,贾琮心中大骇,难道着就要杀了自己。
直接肩颈处被硬物重重一击,便人事不省,晕过去那一霎,他心中咒骂:好个女贼,刚帮伱敷完药,就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