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突然,林中一前一后,跃出两名看着就像土匪的大汉,说着一听就是土匪该说的词儿。
谢渊和孔春都是愣愣看着这一幕,谢渊甚至腹诽:
“这是二十年前的古早小说吗?”
桥段虽然经典,匪徒手上的刀却不是玩笑,寒光闪闪,暗红流转,显然是见过血的利刃。
孔春慢慢拔刀,皱眉道:
“两位,咱们是龙腾镖局的,还请给个面子!”
“管你龙腾镖局还是鸟屎镖局,今天要从这过,要么留钱,要么留命!”
面前的匪徒咽了口唾沫,厉声说道。
谢渊和孔春对视一眼,目皆慎重。
敢拦龙腾镖局,这两人要么是愣头青,要么就是有底气。
孔春抖手往天上一甩,一根响箭呼啸而出,声音在山里传出老远。
“糟糕,这两人还有帮手!并肩子上!”
一名匪徒恶声招呼,两人一前一后,包夹而上。
谢渊和孔春各自迎向一人。
谢渊拔刀,横斩,与土匪的长刀猛猛对砍在一起。
叮的一声,土匪的刀被非常干脆的磕飞。
谢渊和土匪都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结果同样的意外,然后对视了一眼。
气氛有一瞬间的微妙。
不过旋即谢渊就回过神来,长刀一竖,就要结果了面前的土匪,回头去帮孔春。
他已经能看清土匪眼中的恐惧和绝望,正要将刀劈下,忽然心中生出警兆。
谢渊下意识回刀侧身,于千钧一发之际,架住了从侧后方灌木里探出来的一把长刀!
“好快的刀!好猛的力道!我竟没有察觉。”
谢渊心中一凛,一瞬间便给从林中探出头的刀疤脸打上了极度危险的标记。
丢刀的土匪则是脸色一喜,悄咪咪一个地滚拉开距离,捡起刀就往另一边的战团冲。
刀疤青年见偷袭未能建功,冷哼一声,回刀后一个刁钻的斜撩,往谢渊腋下而去。
谢渊见对手势头极猛,打起十二分精神,血气瞬间蒸腾,内息汹涌奔流,手中刀快得几乎成了一团影子,将这记险恶的撩刀磕开。
然后,他顺势将刀高高举起,如银狼抬头望月。
狼王啸月,奔狼刀诀的杀招,不到小成,不得领悟。
长刀猛地从高处斩下,带着呜咽之声,一往无前!
刀疤青年脸色一变,奋力将刀举起招架。
两刀相击,青年浑身一震,脸现潮红,正要反击,却看到那把长刀又迅速的高高举起,然后再次落下。
狼王再啸月。
青年奋起全身力气,勉强将这刀再次挡下,已是面若金纸。
他又惊又怒,吼道:
“你是……”
你是谁还没问出口,青年看到那把刀又蓄势待发的举了起来,不由目眦欲裂。
“你他妈……”
这一次,谢渊见对手竟还能说话,不由得再多加了三分力。
狼王三啸月。
长刀斩下,青年横刀却脱手,虽然勉强挡下了这一击,仍被大力震得口吐鲜血,软倒在地。
一个一练武者,怎么能连用三次杀招的?
青年至死也想不通,只是体内伤势爆发,只能把剩下半句“有完没完”咽下喉咙,含恨而亡。
他是硬生生被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