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魏王府,苏勖把事跟李泰说了一遍,小胖子也是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一说法。
但李泰却觉得,太子没有完全说实话,这么大的事,父皇没有派重臣去办,而是直接甩给东宫,这不耐人寻味吗?
要么,就是这个事,真的事关重大,甚至涉及了一些大事;要么干脆这个篓子就是东宫自己捅出来,父皇让他自己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当然,以太子的尿性,李泰完全相信,这个祸是他作出来的。
但是,是谁呢?敢跟太子打擂台,五姓七望,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家,李泰没有想明白。
“殿下,不管是谁,臣以为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不帮忙,也不破坏,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就算是请跟魏王所料的一样,陛下迁怒下来,雷也劈不到魏王头上,更不会说他给太子下绊子。
李泰摇了摇头,揉起来胖下巴:“事,如卿所言,不表态是最好的办法。”
而且,以东宫和魏王府的关系,李泰也巴不得太子塌架子,太子倒霉了,他捡现成。说不准弄出什么大案来,还能白捡一个太子之位呢!
但这个跟太子打擂台的人,太卑鄙了一些。他要是靠权谋,靠刺杀,李泰都对他伸出一个大拇指,赞一声好汉子。
可拿着百姓的荷包压轴,拉这么多人垫背,未免太不厚道了。再说严重一点,一旦假铜币泛滥,国家货币制度动摇,那大唐就会陷入混乱。
到时候,就算把大唐的皇位给他,李泰能坐的稳吗?所以,这个人坏的不仅是太子,更是在挖他李泰的墙角。
对这种人,还用客气吗?
当然不!
李泰给了苏勖一块腰牌,让他去雍州府,自上而下的查一查,必要的时候可以与东宫的亲军都尉府取得联系,一同料理。
苏勖很惊诧,他本以为魏王是要落井下石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伸出援助之手,给东宫行方便。
自从,骊山回来,殿下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你说的对,本王是变了。可经过骊山的事,本王与太子达成了一种默契。”
“兄弟之间可以争抢,甚至你死我活,但这江山是姓李的,别人插手,我们就该一致对外。”
“你去雍州府,告诉下面的那些官员,谁要是在这个时候,给东宫使绊子,或者跟本王玩心眼,那他们就等着罢官流放吧!”
苏勖当然清楚,李泰不是在开玩笑,更清楚这么做的意义。这样也好,朝争有限,相忍为国。即便将来到了决战的时候,双方也能有一些底线,最起码不会像玄武门之变,做的那么绝。东宫和魏王都能这么想,都能这么做,是大唐的福气,是陛下的福气,更是天下百姓的福气。苏勖是在那场政变过来的,他太清楚没有底线约束,下面做事会多决。那就不是兄弟了,那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苏勖起身拱手:“殿下放心,臣省的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