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鸣会所在雀山上，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都有自己的司机，况且现在还是深夜，恐怕打不到车。
沈清棠翻出打车软件碰碰运气，随后准备去楼下咖啡厅坐着。
果不其然，十分钟过去了依旧没人接单。
咖啡厅。
裴聿琛手里拿着报表，听一旁的林川汇报。
“周秘书的硝酸来源是鼎新下面的一家代工厂，事情发生后许家两兄弟联系了她的律师，给了一笔不小的基金，所以她一直没有松口。”林川解释。
裴聿琛手上的动作顿住，“这种东西她怎么拿到的？”
“不是纯浓硝酸，实际上就是一些未经处理的工业废水。”林川翻出两份文件递了过去，“鼎新集团是做新能源的，但许总接手一家小公司后无论是盈利还是名声都更上一层楼，鼎新董事会有人提议让许总做接班人。她两个哥哥就坐不住了，两兄弟也接手了家里的子公司，为了压缩成本，提高效益，经常偷偷排放未经处理的工业废水。”
“许家两兄弟的摊子铺得太大了，现在没办法处理，所以才在之前递上了那两份项目策划书，想用咱们恒华的资金去填那个窟窿，顺带还能洗白。”
裴聿琛长眉渐渐拧起，将那几张报告扔在桌面，“找人把他们的代工厂曝光出去。”
停顿片刻，他又补充道，“这事不要让许媛知道。”
林川言语有些犹豫，“裴总，许家两兄弟是在向许总求助无果之后才找上了恒华。许家两兄弟去许总所在的公司大闹了一场，似乎还提到了许总当初出国留学的事情。”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裴聿琛并未在意，随口问道，“沈清棠被下药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林川摇头，“护工认罪，一口咬定没有人指使，她儿子目前已经出国了。”
“那就……”裴聿琛睁眼，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衣服。
林川很有眼力见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而后往旁边去两步给沈清棠让出位置来。
“裴总。”沈清棠面带微笑，微微点头。
这副恭敬的态度让裴聿琛感到震惊，他眉骨轻抬，一语道破，“有事求我？”
沈清棠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打不到车，能不能麻烦裴总送我一程，到山下就好。”
山下应该就能打到车了。
雀鸣会所打不到车，没有司机接单还有一个原因。出入山上的车辆都价值不菲，最低都是BB，网约车司机担心磕着碰着赔不起，况且他们恐怕也没想到来这里玩的人还要打车。
沈清棠先前两次拒绝上裴聿琛的车，现在却主动求上门，难免有些心虚。
见他不说话，沈清棠补充道，“裴总日理万机，不敢麻烦你，把车借我一下就好了。”
裴聿琛轻笑一声，“你会开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