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哭着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今天突然一算,那个年代。每月还给500块的生活费,还给学费,她一个下岗工人,还有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承担起这笔费用的。
为了自己,她肯定也没少受继父的气。
阮棉棉深吸一口气,鼻头酸涩,仰着头,强忍眼泪,觉得自己真是该死,她现在连妈妈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调整情绪后,有些失魂的走回了办公室,老李见她平安进来,也就没在追问她。
下班后回到万和华府,引鹤还没有回来,她把自己窝进沙发里,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压得她喘不上气。
干脆起身从酒柜里取下一瓶红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开始还很优雅的用高脚杯喝,醒酒器里的酒喝完后,她便抡着瓶直接吹,几万块的红酒愣是给她喝成了6块一瓶的啤酒的架势。
好像通过上次的六壶酒,她的酒量好了起来,半瓶下肚人还很清醒。
引鹤到家得时候,她已经喝着第二瓶。
看着茶几上的酒瓶,不知所措了几秒后,解下领结和腕表,坐在她旁边,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阮棉棉眼眶酸胀,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还是有一丝依赖他,软身靠近他怀里,把今天6万块钱跟亲生父亲断绝关系的事告诉了他。
引鹤没说话,心疼地把人往怀里收紧:“以后我做你的家人。”
“我想找找我的妈妈,但是我....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还愿不愿意见我!”阮棉棉哽咽地说道。
“这简单呀!我帮你问问。”
阮棉棉心里燃起了希望,从他怀里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真的?那你快问问。”
引鹤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阮棉棉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好的引总。”
........
“引总,根据我们登记的资料,她的母亲叫兰絮!”
阮棉棉疯狂点头,她隐约记得奶奶以前叫她小兰。
“人现在在哪里,有联系方式吗?”引鹤继续问道。
电话那头嘶了一声:“引总抱歉,兰女士,20年前就移民法国了,那个时候系统还没有那么完善,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挂了电话,阮棉棉眼里的星星又沉落了下去。
20年前就移民了,那算算时间,也就是妈妈来看她的那一年就走了,是自己气走她的吗?
在国外还不忘每个月给她生活费。
阮棉棉的心像被戳了无数个窟窿,痛得心脏漏跳几拍。
迟来的醒悟,已经于事无补。
希望她在国外一切都能顺利。
引鹤磋磨着她的手臂:“我一定会给你找到,别难过了!”
“好。”
当天夜里阮棉棉在梦里见到了兰絮,面容模糊,穿着一件酒红色的拖尾礼服,温柔地向她招手。
她小跑冲进了妈妈温暖的怀抱。
“妈妈,我好想你!”
引鹤闻声后,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直到后半夜,她才安稳地睡去。
第二天他动用了国外的人脉,开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