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陆羽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想为父分忧，但我觉得，有些事情，一个人肯定是做不成的，所以就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白玉瑶在心中将这话默念了一遍，难免有些意外，可她并没有因此放过陆羽。
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声音柔和了一些。
“只是你这样做，是在给你爸爸添麻烦，并不是为他分忧，你能明白吗？”
“明白。”陆羽说。
“你既然明白，那你以后还要去做？”白玉瑶再次问道。
“难道说这些麻烦，是我造成的吗？”陆羽抬起头问道。
“难道不是？”白玉瑶反问。
“我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而已，我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能力了？”陆羽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白玉瑶不由一愣，也瞬间反应过来。
麻烦当然不是陆羽造成的，麻烦本身就在那里，只是大家一直当做没看见而已，现在被一群小孩给捅出来了。
所以严格来说，这些麻烦，并不是陆羽造成的。
这个逻辑很简单，但白玉瑶毕竟是大人，而且还是一尊七境大宗师，所以并不会这么简单被绕进去，从而忽略陆羽这边的问题。
白玉瑶看着陆羽，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并不是这样，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事情并不是这样算的。”
“那怎么算的？”陆羽问。
“有些事情，不上称，没有三两重，但如果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白玉瑶缓缓说道。
白玉瑶的意思更直接，这些问题，如果不说出来，就没有那么严重，可一旦放在明面上，就没那么简单了。
陆羽蹙着眉头，过了半晌，缓缓开口说道：“但不管有没有放在台面上，不管有没有上称，重量都不会改变的。”
白玉瑶：“……”
白玉瑶沉默了好一会儿，幽幽叹息了一声，接着解释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以及运转逻辑，并没有那么简单。”
“有些问题可以解决，但有些问题，却不是能轻易解决的。”
“而且，哪怕解决了这些问题，也见不得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这个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而是又黑又白，还有灰色……”
“你能听懂吗？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白玉瑶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带着一些深沉。
她心道见鬼，陆羽能听懂这些，那就奇怪了！自己怎么会说这么多呢？还真给陆羽全部解释了，这会不会伤害他纯真的心灵？
奈何，陆羽真的很聪明，如果不给他掰开揉碎说清楚了，他还真的无法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在白玉瑶的目光下，陆羽低着头，似乎明白了自己的错。
过了半晌。
他抬起头，更加坚定的说：“我未壮！壮则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