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笑道:“四弟喜欢,我就放心了。”
等二人说完,沈谚就饶有兴致的问道:“听说五妹妹送我的印泥竟是自己制的?”
沈妩点头道:“这是我六岁那年跟着爹爹在常州时开始做的,一共用了六七年的时间才成泥。虽不值什么,却也实实在在的费功夫。”
“竟然要这么久?”沈谚听着不由肃然起敬。不禁越发感兴趣起来,“五妹妹何时再做,到时可能让我也一起参与?”
沈妩笑眯眯道:“这个印泥需用藕丝做原料,是以我打算今夏再做一些。到时我喊三哥,不过就怕耽搁了你的功课。”
沈谚眼神一亮,就道:“这却是不妨什么,平时我和三妹妹也一起制花笺。五妹妹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些,我们制得花笺与外面买的不一样,五妹妹用过就知道了。”
他说罢,又看到沈媛,说道:“二妹妹若喜欢,我也送你一些。”
“好啊,那就多谢三哥哥了。”沈妩和沈媛笑着道谢。
正说着,有丫鬟禀报:“老太爷并三位老爷来了。”
众人下意识噤声。帘子被挑起,打头进来一个蓄须老者,沈妩心道这就是沈家的当家人沈阶,也是她的祖父。
其身后进来三位中年男子,最前面年纪最大的应就是大老爷沈昌,中间的是二老爷沈智,最后面就是沈父。
老太爷来了,老太太随后也从内室出来。
众人又是一圈见礼。老太爷叫过三房的两个哥儿考校了几句课业,对孙女儿却没有这么重视。等沈妩和沈媛磕头请安之后,给了两人见面礼也就罢了。
很快,大夫人柳氏进来请示家宴可以开始了,众人又移步饭厅。
吃饭时,男女分桌而坐,中间用屏风做隔。
沈家是官宦之家,平日吃食算是精细,然这两年沈妩自己改动家里的菜谱,胃口早被养叼了,因此对桌上的菜色反应平平,只略吃了几口就没有胃口了。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的鸦鹊无声。吃了饭,众人又陪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叙了几句话,不多时便也散了。
回了西院,沈妩和安氏沈父打了招呼便自回了屋里。
辛妈妈伺候着她才洗漱完,佩兰就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漆红食盒。
“方才在席上,夫人见姑娘没用什么,便让厨房做了燕窝鸡丝粥,姑娘用一些吧。”
沈妩正觉得肚子空呢,佩兰来的正好。她端起粥吃了一口,又问她:“父亲和阿娘那里可有?”
今日的饭食只怕不光她吃不惯,沈父和安氏也一样。
佩兰笑道:“姑娘放心吧,夫人吩咐各处都送了的。”
说罢,又道:“夫人让我告诉姑娘,咱们家现今除了去老太太处,各房头自有厨房,大家都是分开吃饭的。日后姑娘想吃什么只管让人去说就是。”
沈妩听得眼神发亮,不由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