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小的。
来了老的。
“施主。”
老僧低叹一声，“不必惊慌，老衲并无恶意，一切都是小徒惹的祸，惊扰了施主，还望施主万勿见怪。”
“大师客气了。”
顾寒僵硬一笑。
见怪？
就你这个修为，我说见怪，有用么！
不远处。
那大汉三人刚从无心的佛音中解脱出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陡然见到老僧，又是吓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你是那个老……咳咳，老师父？”
“三位施主。”
老僧一脸歉意。
“万勿见怪。”
“客气客气，大师客气了。”
三人连连作揖。
心中竟是和顾寒生出了同样的想法。
就你这个修为！
我们说见怪，有用么！
“三位施主。”
老僧双手合十，“你们身上煞气厚重，隐患极大，可愿随老衲修习佛法，消去业障？”
“这……”
三人一脸为难。
他们很想说不，只是不敢说。
“罢了。”
老僧摇摇头。
“缘法未至，不可强求。”
“告辞告辞！”
三人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此地。
不知何时。
那无心小和尚已是从顾寒剑下偷偷溜了出来，身上血迹斑斑，可怜兮兮地站在老僧身旁，“师父，对不起，我没把它看住，险些酿成了大错。”
“……”
老僧没说话，眼中忧色更甚。
他？
顾寒心里一动。
难道指的是刚刚那道古老的意志？
明明只是个十余岁的孩童，身上为何会有那种东西，他到底什么来历？
“施主。”
无心又向顾寒道歉。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
他笑呵呵道：“小秃……咳，小师父言重了，我这人不爱记仇，都过去了，我都忘了！”
不知为何。
看到他的眼神。
无心的身形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大师。”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老僧深不可测。
无心诡异莫名。
他自然不愿意多留。
“施主。”
老僧突然开口。
“请留步。”
“大师！”
顾寒身形一僵，心里有点慌，“我跟你们家佛，真的没缘分！”
无心他还能对付。
可老僧……他觉得就算炎千绝来了，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施主误会了。”
老僧叹了口气。
“有缘无缘，一切随缘即可，若是强求，反倒是堕入了魔道。只是我观施主眉心隐有死意缠绕，此劫……难渡啊。”
“大师。”
顾寒心里一动。
“您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他觉得。
老僧应该看出他要去渡人劫了，只是话说得隐晦而已。
“施主。”
老僧沉吟片刻。
却是递过一颗黄褐色的菩提子来。
“若是杀劫来临，此物或许能帮到你。”
“师父！”
无心惊呼。
“那不是……”
“身外之物而已。”
“我知道了，师父。”
无心应了一声，只是眼睛依旧盯着那颗菩提子，目光深处隐有贪婪之意闪过。
顾寒看了几眼。
这菩提子除了色泽深一些，并无任何出奇之处。
只不过。
从无心的反应来看。
这东西绝对非比寻常！
人劫凶险。
能多一件宝贝护身，他自然不会矫情，当即从老僧手里接过菩提子，还不忘客套几句。
“大师。”
“这萍水相逢的，收您这么贵重的礼物，怪不好意思的……”
“无妨。”
老僧笑了笑。
“施主与我佛有缘。”
顾寒吓得一激灵，差点没把菩提子扔了出去！
对这句话。
他心中已经有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