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西溪只觉得胆寒,胃里翻江倒海,那股强烈的呕吐感,根本不是她靠意志就能止住的。
终于,西溪再也无法装晕,当着对方的面,剧烈地干呕起来。
而一旦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一股温热的液体混合着食物残渣,朝着对方刚搭建好的架子喷去。
司空鸿宇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一股风以螺旋状将这滩污秽卷入其中,而后顺着对方的手指方向,抛向遥远的森林。
看了看望不到尽头的森林,又看了看依旧干干净净的木架,再看看对方已经点燃的火苗,西溪绝望地翻了个白眼,脑袋一歪,重新躺了下去。
只是那双眼睛,再也无法闭上,死死地瞪着蔚蓝的天空,似乎想握住最后的光阴。
而在司空鸿宇看来,当他给妻主擦洗身子之际,许是水太凉,惊着妻主,以至于妻主不停地打着冷颤,于是他将被子裹得足够严实,可兽皮被终归会有些缝隙,加上妻主时不时蠕动着,他担心妻主着凉,便绑了几圈。
可隔着被子,妻主仍在发颤,他想着许是在公共雌洞伤了身子,畏寒得厉害。
他愧疚的同时,便想着生火取暖。
在中大陆,火系异能的兽人很多,火种不再像其他四大陆一样稀缺,所以家家户户都留有火种,他自然也不会觉得火种是什么神圣之物,不可亵渎。
只是,正是因为家里有,他便没有随身携带。
而作为风系异能的兽人,他只能控火,却无法起火,所以他只能选择最原始的方式——钻木取火。
许是他动作太慢,妻主竟然病得愈发厉害,竟喷射性地呕吐起来!
他并非嫌弃污秽,只是担心这些东西会堵塞妻主的口鼻,进而发生窒息!
所以,他快速地用风,将这些东西转移,包括妻主口中的残留。
而他的妻主,果真病得厉害,吐过之后,竟面色惨白地仰面躺下,眼神呆滞,仿若失了神似的。
作为一名母胎单身的雄性,即便他已经是妻主的兽夫,可他们之间并无感情基础,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之语。
但作为一名医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一次探查妻主的身体状况!
“手!”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妻主对话!
当然,此前与妻主对峙的那几句,因为造成极恶劣的后果,被他自动排除在外。
西溪没有理会,甚至没有丝毫反应,依旧仰躺着看天,眼神空洞得很。
司空鸿宇咬了咬唇,想着洗脸洗脖子甚至是……他都摸过,虽然当时妻主尚在昏迷之际,但如今他亦是为了治病救人。
所以,只犹豫了三秒,他便径直伸出了双手,沿西溪的脖子向下,直接探入对方的被子,一通慌乱的摸索之后,终于找到西溪的小手。
他飞快地将手抓了出来,而后,又手忙脚乱地帮西溪整理被角,其中松开的绳索也进行了再次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