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头晕,她没想到这药这么烈,自己只是沾染了一点,就突然有些身体不适。
若不是此刻她母亲在这里,恐怕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露出窘态,然后被人惨上一笔。
她顺势坐回凳子,摇了摇有些许混沌的头。知道自己是中招了。
此刻她若不出门儿散散风醒醒酒的话,恐怕她真的要在这酒桌上昏过去。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来,借着整理衣衫实际是靠近她的母亲和站在后面的采菊的空挡,交代事情。
采菊一听到自己家小姐居然喝了加料的酒,顿时就慌了,却也不敢在所有诰命和公平妃子面前说些什么,只能一脸焦急,低头看着沐烟乔,想着该怎么办。
沐烟乔神志尚且清醒,她与她母亲和采菊交代一会儿自己必须出去一趟,但是采菊要紧紧跟在她身后,她可能会在中途遇见宫里的其他下人,也可能遇见突然出门的段崇南,采菊所要做的就是尽力保住她,不让她出事。
果然沐烟乔说完这句话,段崇南突然站起身,一副脸红喝醉酒的模样,有点儿尴尬,看向皇帝告罪。
“父皇,儿臣有些不胜酒力,想回房去休息一下,请父皇恕罪。”
皇上平日里其实是很宠他这些个孩子的,无论是皇后生的段崇南,还是丽贵妃生的段崇北,或者是宫里的其他公主。
所以见自己的儿子喝酒喝得猛了一些,他一脸慈祥,摆手道:“既然如此,就先回房休息吧,让你的贴身太监送你回去,小心路上跌了,又摔个四仰八叉。”
段崇南嘿嘿笑着,没回应他父皇的打趣,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他母后,使了个眼色,他母后点点头,对魏林交代了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魏林和她身边的贴身宫女柔佳全都悄悄离开。
皇上似乎并未注意这边的动静,继续跟其他诰命说说笑笑唠着家常。
沐烟乔是不得不出去了,她现在脑子混的眼前都开始有重影了。
她与她母亲交代了两句,带着采菊悄悄退后,然后离开了宴会,跑到外面去散风了。
段崇南自然没有回屋,也没有喝多酒,但是他不得不摆出这样的姿态,目的就是守株待兔,等着猎物上钩。
沐烟乔出来的时候,魏林已经等在大殿外了。见沐家小姐过来,他急匆匆的跑来,身后跟着柔佳,似乎有什么事情似的。
沐烟乔自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很有礼貌,站在凉风处看着魏林,语气冷淡。
“魏公公这是有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魏林见她在,松了一口气,赶紧道:“沐小姐,杂家找了你好久,皇后娘娘听闻你落水偶感风寒,正好得了一方治疗风寒,康健身体的方子,特命奴才带您去取呢,您万不要推辞。”
沐烟乔看着魏林眯了眯眼,突然笑了道:“既如此,那就请魏公公带路了。”
魏林一看得逞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似的,点点头,领着沐烟乔离开了。
然而没人知道,螳螂捕虫,蝉黄雀在后的话可不是假的。
他们刚走不久,异想天开的度若娇就也随着众人离开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