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咬一口,但现在谁也下不了嘴。
元宇没办法把上面的关系打通。
钱在我们手里只是一个数字,无法丢进去变成金鸭。
但有人跟我一起盯上了这个项目,我反而不着急了。
杨姐想投一定会带上我,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险。
等到有更稳妥的方案时,她一定会通知我入伙。
我现在只管做好我自己的事儿,耐下心等着合适时机。
相机里拍好的片段被我反复筛选。
在我旁边坐着的妹儿,时而安静玩着手里的算盘,时而疯了一样在整个房间里哭闹大叫。
我已经习惯她随地发疯。
偶尔有一天听不见还有点不适应。
这种适应能力让我痛心疾首。
我宁可习惯过上吃不愁穿不愁的好日子,也不想习惯被自闭症儿童折磨,
果然人的本性就是习惯。
上班的时候,一边骂老板,一边习惯当牛马,还要花钱给自己买饲料咖啡。
喝完之后,再精神满满的给资本家赚钱。
下班之后一边骂大龄自闭症儿童,一边给妹儿当牛马。
我还自掏腰包给她买了各种零食。
有一段时间,我甚至盯上了大型犬止咬神器。
简称遛狗嘴套。
后面因为妹儿虎视眈眈不了了之。
嘴套没买成,零食买了不少。
妹儿不吃,妹儿到处乱丢。
妹儿丢到了我做好的档案上,还差点发疯把我的相机给摔了。
我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爹,面对她又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我单手提着妹儿,另外一只手扛上相机和笔记本,准备转去骚扰小宁医生。
宁医生的行程表我都快整张背下来了。
只要稍微有一点空闲时间,我就见缝插针把妹儿送过去。
钱这方面杨姐会承担。
多治疗肯定比不治要好。
再说了,要不这样做的话,妹儿有一大半时间都要跟着我。
我下班之后那么忙,哪有那么多时间处理自闭症儿童。
现在多锻炼一下宁医生,以后他结婚之后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带哪个娃好。
我这是为了他好,他应该感谢我才对。
我满怀信心的带着妹儿过去,顺便在楼下便利店排队买软糖。
黏糊糊,往妹儿的嘴里一塞,能起到一分钟的冷却效果。
便利店的零食区一般没什么人去,大部分人都是买面包干果之类的东西。
今天门口却摆了一大块区域,专门用来卖瑞士卷。
扫视周围一圈,排队买瑞士卷的人还不少。
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小情侣。
排在我前面的男人拿着一盒瑞士卷,抓着女人的手问道:
“老婆,我买了八个瑞士卷,你吃两个,小宝吃两个,我能吃几个瑞士卷?”
女人宠溺道:“吃六个,我的那一份也给宝宝吃。”
“我就知道老婆对我最好了,别人的老婆一个都不给他们吃。”
“那是,上哪找我这么宠老公的女人?”
宛若弱智的对话,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笑。
前面的小骄夫回头看向我,发现我是个女人后嗓音变软了些,但还是透着不满: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
我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闭上了嘴。
却不想这两人竟然恬不知耻,要当着我的面表演法式深吻。
长得好看我乐意当片看。
长的丑不拉根,纯纯污染视线。
舌头乱甩怪恶心的。
我直接打断道:“你怎么不问问你老婆房产证写不写你的名字,孩子跟不跟你姓?吃个瑞士卷都要问,活不起了是吧。”